第三章 学前班到四年级还有小妈的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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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由于特别精力旺盛，生龙活虎，还天天骂人，惹事，妈妈决定把我送到学校上学去，那年我四岁半，刚过完年，妈妈把我带到学校就上学了。我们村的小学就是现在的大路村村部，一年后就搬到新小学了，新小学就是现在的九龙山农家乐。我家是杨家湾，上学要下沟上坡还有一段马路，那个时候312国道刚刚开通。沟里的路宽不超过一米，坡度基本45度到60度。我四岁半啊，怎么上学的，现在的人去看看那个沟都汗颜。那时候由于我开始抽烟了，所以上学的第一天就带着烟，是喜竹烟，一盒3毛5分钱，烟头甜甜的，是卷烟类，第一节课下了，我就去厕所抽烟了，刚抽完，就是我说的之前我骂过的杨老师来了，后面还有一个女老师，好像也姓杨，所以我骂过的这个杨老师就叫大杨老师。有哪个孩子给杨老师报告了，杨老师一把就把我抓起来，夹到他的胳肢窝里来到教室，把我放到讲桌上，把我的裤子拔下来，用巴掌使劲的抽我的小屁股，疼的我啊哇哇大哭，大杨老师的女儿和我在同一个班上，比我大两岁，大杨老师打我，我哭，他女儿就看着。烟也被大杨老师没收了。我从此不在学校抽烟了，我就把烟悄悄的藏在草垛里。还是抽烟。

    我在学前班上了一年半，一年级上了两年，那个时候由于没有教室，一年级和学前班在一个教室里。由于我年龄小，总是不让我升级，我还记得我的升学考试成绩比其他人都好呢。过了一年，我们就搬到新小学了，我们村一个人娶了个老婆，不知道姓什么，娶她的时候我去看新媳妇了，脸黑黑的，个子还算高，嘴巴有点歪，说话更歪，闹洞房的人把她闹的服服帖帖，我对她就熟悉多了，我一点都不害怕她，我最害怕大杨老师。她来我们学校教音乐，我记得上第一次音乐课，她就教我们，让我们跟着唱，同学们都唱，就我没有张口，对她不屑一顾，她就让我站起来，我就站起来，她问我为啥不唱，我说不爱唱，她说你出去站着，我就出去在教室门口站着，站了一会感觉有点饿，就去我的书桌里的布袋子里拿了半个馒头出来在教室门口吃，把女老师气得直接哭了。下课了，女老师还是不服，就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门口站着，我就站着她的办公室门口吃馒头，馒头吃完了，不打招呼，直接去上厕所，上完再自己回来站着。女老师哭的没辙，大杨老师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我记得一直站到放学，放学了我自己就走了，排队回家了。

    有一天就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我中午放学回家发现村里不对劲，跟着人群，最后来到了三爷家，我三爷家的大伯，我叫小da，由于他名字叫牛子，所以就叫他牛子小爸，他被手铐铐在一颗大树上，警车就停在下面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牛子小爸的手上和脸上都有血迹。后来才知道，牛子小爸把他亲生女儿杀了，这个女孩妹妹，其实是妹妹还是姐姐我不太清楚，和我年龄一样大，都属兔的。我到现在能想起她的样子，很文静乖巧，甜美，扎个辫子。后来牛子小爸被抓走了，说有精神病，最后去天水二院去看了，反正好多年都没有见过，后来他会来的时候，整体就抗个铁锹在山上转悠，不过现在好多了，我今年还和牛子小爸在他家单独睡了一晚上，聊了很多，他说他结婚前去过敦煌，打工去的，后来回来结婚了，他把他们家最好的烟都拿出来让我抽，他认为他老婆也特别好。牛子小爸的老婆叫丫丫子，我叫小妈，我今天要给这个小妈写个传记。我至今为止，女人中最尊敬最敬佩的只有三个人，一个就是奶奶，一个就是丫丫小妈，一个就是四妈。今天就写丫丫小妈。

    试问一个女人遇到丫丫小妈这样的遭际后，会怎么做，丫丫小妈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现在都长大成人，特别听话有出息。我先说说牛子小爸为什么会犯病，为什么会出这个杀女的极端行为。

    丫丫小妈是个非常孝道的女人，为公公洗脚，洗衣服什么的，牛子小爸太爱小妈，可能想法多了，想不通了，就出事情了，我也后面听说了这些，加上出事那天，都传一句话，牛子小爸杀女后，跑到三爷家，给三爷说：爸，还杀吗？这个事情能说明牛子小爸太爱小妈，小妈太孝顺，三奶奶不舒服，牛子小爸不舒服。后面出问题了。这个暂且就不分析了，即使现在去问当事人，也搞不出来所以然，我之所以写这些听说，和当时我所亲眼所见的，是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犯过失性的过错。丫丫小妈为什么让我极为尊敬和敬佩呢？

    牛子小爸被送到天水二院治疗，很多人都劝丫丫小妈离婚，带上娃娃走，丫丫小妈没有走，她起早贪黑，自从那事之后，我和丫丫小妈说话都是20年后的事情了，虽然偶尔能见到丫丫小妈，但是我不记得她说过话，她就忙着过日子了，孩子小，她以捡垃圾为生，一中操场后面的垃圾坑，每条街道，马路，她都捡过，矿泉水瓶子，易拉罐，酒瓶，废纸，纸箱皮，烂铁废铜等等，她捡了几年垃圾，我在路上见过她，很多人都见过她，她不和人说话，我见到她时，她很瘦，很黑，估计80斤左右，目光暗淡，劳累，疲乏，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很疲乏，困顿，骑着一辆自行车，很乏力的样子。就这样她一直靠捡垃圾维持着她和一儿一女的生活，不知道低保什么时候有的，她家拿了没有几个月，都是其他人拿，村头有一家人，女人好像和支书有染，那女人家一直都拿低保，村里人都知道。过了几年，丫丫小妈家的孩子大些了，丫丫小妈和我四妈就在建筑队打工，在建筑队做工10几年，起初牛子小爸回来，也很多年不能干活，都是小妈干活，她白天建筑队打工，晚上回来的路上捡垃圾。后来牛子小爸也能干活了，他们两口子就都在建筑队上打工，我们静宁的建筑队大家都知道，干到天很黑才下班，早上很早就上班，一天工作时间超过12个小时，一天就一天的工资，没有加班，事实上全世界就剩下我们大陆这种用工现象。劳动法对我们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从来没有人反抗。好人有好报，他们两口子在建筑队打工，挣的钱就拉砖了，他们刚拉完砖，砖价就涨，他们刚拉了很多煤，煤价就涨，他们家房子也修好了，儿子也娶媳妇了，女儿也嫁人了。由于丫丫小妈为人做事好，一个南关的富人家有个儿子，先天智力障碍，需要人照顾，我小妈被人家请去做保姆，现在，我牛子小爸也是环卫上的工人了，修剪草坪。全家过的很幸福充实富足，风雨过后便是彩虹。丫丫小妈在那么困难的时候如果一走了之，两个孩子会有今天吗？两个孩子肯定就没有了家，无依无靠，漂泊流浪，后果不敢想象，如果小妈没有坚韧的毅力支撑这个家庭，这个家庭早就完蛋了。大家可以看看周围，有多少女人在这种状况下坚持生活，坚持生存，并且创造出来奇迹的？逃之夭夭的可能更多，根据我现在了解的万物相生相克，阴阳平衡之道来判定，逃之夭夭的人最后也是结局不好，这个是一定并且绝对的，不信大家可以看看你周围的某些例子。比如我们村子里有个永州老婆，就放弃了家庭和孩子。我在丫丫小妈身上看到了不离不弃，看到了不抛弃不放弃，看到了坚持到底，看到了阳光总在风雨后，看到有付出就有收获，看到了幸福，看到了希望。丫丫小妈的生活故事告诉人们这个世上没有绝望的事情，没有放弃的理由！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妈妈炸的油饼，我二妈家煮的玉米，我用油饼换了个玉米，在上学的路上，就在下陡坡的时候，我边吃玉米边跑，一粒玉米就呛到我的气管里了，我二妈家姐姐就把我带回家，然后我爸妈就带我去医院，那时爷爷也去医院了，医院说不接收，让转院去兰州，那年我这样的都已经糟蹋了几个娃娃了，把我爸妈吓的，最后决定试一下，我父母都签了字，我那个时候还是爱骂人，天天骂医生：大大的球。医生也不理，不生气，我还不让医生插管子通我气管，那种管子很贵，我咬坏了两根，做了两次手术最后还是把玉米给夹出来了。那个时候我就好几个月没有去学校，那时候应该是学习拼音的，我没有学习，所以到现在我的拼音还是有问题，几声永远分不清。从而导致我的语文成绩一直很差。爸爸这个时候为了我上学近些，在建筑队就不干了，就在七里铺舅舅家后面，312国道旁开了个饭馆，从这里上学就很近了，路很平。直到小学四年级，一直在七里铺上学。

    那年又出了一件事情，四姨姨家的孩子生病了（这个孩子最后夭折了，每个人在人生中都会经历莫大的痛苦，都会重新开始，只要坚持自己的梦想，没有过不去的坎），我爸爸那个时候也打算把饭馆搬到九龙山下面，我就转学了，又回到大路村小学上学，刚转学过来我就在四爸爸家吃，在我家住，这时候奶奶已经去世了。我家一直还养个驴，那年我10岁，我挑水，做饭，给驴拌草吃。手被刀割破了，用破布包着。爷爷这个时候还在世，本来在四妈家吃的，前面说过的，爷爷吃饭的时候总有个小菜，卷心菜切的丝，我10岁的时候特别能吃，我一顿饭能吃3碗多，爷爷的小菜我一口就吃很多，爷爷好像说了我一句，我就开始自己做饭了。我脾气那也是犟的要死。我还蒸了今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馒头。我取了些白面倒在盆子里，撒了些盐，用温水和面，和做饭的面一样，和面的时候同时烧开了一大锅开水。以前跟上妈妈和奶奶弄过花卷，所以我也把面捏成花卷状，比较小，弄一个花卷就放在锅里，用大火烧，开始蒸花卷，我也用大草锅盖盖着，堵得严严实实，不要漏气，肯定就蒸的馒头好，蒸馒头的时间我到现在都知道，是半个小时，我蒸了半个小时，我想象着肯定花卷长大了，膨大了，很酥软。打开草锅盖，我吓了一跳，我放进去的是多大，现在还是多大，我放进去的是白面，可以是现在是青黑色的，就像打肿了的脸的颜色，青黑色，我赶紧抢出来一个花卷一探究竟，花卷的外皮是坚硬的一层皮，又硬又滑又光，我就咬了一口，很结实，几乎咬不动，这些花卷我全部上学的时候背上吃了，很多时候我都是吃的时候流着眼泪，偷偷的吃，一个没有剩，我都吃了，我今生对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会负责到底，我做的，我就能吃得了。我那个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我至今没有后悔过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学四年级就开始谈了一个青涩的恋爱，下章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