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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哽咽着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杀了付俊杰，我害怕过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章克勤，如果不是他，我妈和我养父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大家谁也没出声，心里也都欷歔不已，确实应该是这样的，造化弄人啊！
从那天起，王凌每天晚上都偷着出去，在章克勤家附近等着，终于在那天晚上等到了章克勤。
王凌没敢直接下手，因为章克勤的身材太高大了，一下砸不死，惊动邻居就完了，只能正面出来，寻找机会。
当王凌说出是章灵时，章克勤猛然间一愣，隐约间还记得这个女儿。
“毕竟是亲生父亲，如果这畜生后悔了，说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我未必忍心下手。”
王凌脸上的肌肉又扭曲起来：“他在认出我之后，并没有一丝的悔意，还愤怒的问我，为什么找到他，他可没钱，让我滚！”
王凌告诉章克勤，并不是来要钱的，多年不见，母亲也没了，看看他。
章克勤很无奈的样子，只能气呼呼的带着王凌回到家里，无奈的给她倒了杯水，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王凌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就是看看他，问他家里有没有吃的。
趁章克勤毫无防备的转身要出去看一看时，在后面狠狠的下手了，再好的身体，后脑被大锤子全力一击，也受不了的。
那一晚，王凌为自己报了仇，也为被侮辱而死的母亲报了仇，还是忍不住跑出来痛苦失声。
大家听到这里，虽然都没出声，也都对视一眼。
根据现场的情况，以及目击者的描述，还有第二次夜半鬼哭，都对上了，一点儿不差。
“苗义那畜生是罪魁祸首，大鹏还和我说，他很好色！”
王凌又笑了起来：“在他死的前一天晚上，我就遇见他了，当时在前面的住宅楼附近，我没敢下手，就问他要不要那种服务，很便宜的，那老东西看我长的还算漂亮，说明天在后楼见面，他老婆值夜班。”
第二天晚上，王凌再次来到他家后面的小树林旁边，本想下手杀了他，但远远的过来一个人。
“当时我还想杀了方主任呢，不想被抓，就没动手！”
王凌接着说：“我就跟他回了家，这老东西进了屋就把衣服都甩了，我说要喝口水，他才往厨房跑去，我在后面下手杀了他！”
听王凌说到这里，大家更清楚了，和现场的情况，完全吻合，就连杨小岳的分析，也一清二楚。
当时杨小岳就说，凶手骑着摩托车来的，漏油，而且看脚印，很可能是女人装扮的，穿着大鞋。
而苗义被杀的现场，也都对上了，苗义是甩了衣服和袜子，急不可待的情况下被杀的。
“这次我没哭，也不那么害怕了，只是嘟囔着，告慰我养父的在天之灵。”
王凌又咯咯笑了起来：“这几次都这么顺利，我知道是养父在帮我，在我砸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听到我养父的声音了，他哈哈笑着夸我，还给我力量！”
杨小岳隐约觉得，王凌在精神上，多少是有些问题的，忍不住问道：“王凌，你还准备杀方主任？”
“对，他是最后一个仇人了！”
王凌很认真的样子：“我知道没好了，这两天白天我也偷着跑出来了，把旅店的名字改成大鹏的，而且，昨天晚上，我和大鹏还······在一起了，可你们竟然抓到我了，那就算了，反正大部分都杀了，经理负责制，他也未必起到多大作用。”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杨小岳三人破了案子，最近两天，可能又是一起凶杀案，只不过，没有鬼哭而已。
“大鹏还想揽过去呢，我不会坑了他的！”
王凌眼睛里射出一股怪异的光芒，站了起来，指着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我干的，我都说清楚了，衣服和鞋子，都是杀他们时候穿的，有两件这样的衣服，一件上面有血，我换了一件。”
大家都看到了，她穿的黄色外衣，里面套着毛衣，显得身材很臃肿，脚上的鞋子也很大，和目击者描述的，以及杨小岳分析的都基本一致，确实是她了。
一起出来的时候，旁边的办公室里，还听到赵金鹏的声音，说不是一个女孩子能干的，都是他干的。
“小小，小彤，我们先过去审问一下赵金鹏！”
耿豹拍了拍杨小岳的肩膀：“一会儿咱们出去吃饭，可千万别走了，歇一会儿去吧！”
杨小岳答应一声，和宁彤、大雷子来到队里办公室。
“小小，这案子破的，感觉······不舒服呢？”
大雷子坐下就说：“王凌的遭遇，确实挺悲惨的，好不容易好点儿了，养父还被逼死了，你说，那几个人是不是也该死？”
宁彤一直听着，大眼睛现在还带着泪水，就是没掉下来，也看着杨小岳。
“确实该死！”
杨小岳也苦笑着说：“可是，王凌也都杀了啊！”
“那不对呀！”
大雷子撇着嘴说：“该死的还有一个没死，咱们抓了王凌，她也毁了，赵金鹏也毁了，几乎是两条人命，说句不该说的，要是交给老刘和老范他们，破不了的话，结果不一样啊？”
杨小岳当然明白大雷子的意思，有些话不该说的，但他不管那些，顺口说了出来。
大雷子说的结果，可想而知。
不说老刘和老范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运气，也不说王凌会不会自首，如果案子真的破不了，那么，王凌报了仇，一切或许都会好起来了。
她和赵金鹏，可能会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
杨小岳笑了笑，还没说话，门口进来了汪树春，满脸的笑容：“小彤，小小，雷子，了不起，简直是神了，他们这边还没进展呢，你们把凶手都带回来了！”
“汪头，你这下算说对了！”
大雷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儿：“我们在家的时候，好几起案子都是这样的，他们不是没进展，就是凿死铆子，都是我们仨破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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