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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路边的灯火昏黄,打在站在路边的一男一女的身上,将他们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长。影影相皎洁,真是既唯美又讽刺。
战庭聿的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线,视线却很快的收了回来,不愿再看。
可即便是这样,战慕灵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视线落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的身上。
男的身形伟岸,长得十分帅气,看着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浓黑如墨的西装,肩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看着格外的成熟稳重。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则相对来说显得更为稚嫩一些,穿着休闲朴素,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青春风华的时候。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虽然岁数有所相差,却给人一种很相配的感觉。
战慕灵不由得多看了那个女孩子两眼,这女孩子长得也就一般般,不知道是怎么认识这样高端贵气的男人的?
看那男人一脸温柔的微笑,战慕灵暗暗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兄妹?
不太像。
朋友?
那男人目光太过温柔了,倒更像是情侣。
战慕灵正思索着,就看见女孩子跟男人说了句再见,转身朝宿舍大门走去。
她也收回视线,看向车内的战庭聿,“那四哥,你不下来的话,我就先回宿舍了。”
“等一下。”战庭聿忽然叫住她。
战慕灵挑了下眉,“怎么?你改变主意想要关心我了?”
战庭聿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了出来,面无表情的道:“拿走。”
战慕灵呆了一下,这本是她刚刚见到战庭聿的时候给他的,是她从国外回来,给他带的礼物。
战慕灵没接,“我从没给四哥买过礼物,这点小小心意,你就收下吧。再说了,大家都有,我给三哥也买了,三嫂也有。”
“拿走。”战庭聿冷淡重述。
“好吧。”战慕灵叹了一口气,还是伸手将那盒子接了过来。
将那盒子攥在手心里,战慕灵看了眼战庭聿的脸色,“四哥,你跟温婉姐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啊?我都看见你们的新闻了,就等着吃喜糖,做伴娘呢。”
战庭聿扫了她一眼,“没有的事。”
随后不给战慕灵说话的机会,转头对前面的司机道:“走吧。”
“是。”司机应了一声,发动了汽车。
战慕灵忙抽回身子,站到了路边,看着汽车扬长而去,才低下头看向手里的那个精致小盒子,无奈的笑:“四哥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冷血不近人情。”
这个世界上,或许也只有温婉,才能得到他生命中的那点滴温暖了吧。
战慕灵抬脚往宿舍里走,却又停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见那边站着的男人身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子惜回了宿舍,在床边枯坐了一会,才打水洗脚。
将双脚泡进热水里,子惜舒服的慰叹出声,将脑袋靠在床边的铁栏杆上,脑子里又浮现刚刚在宿舍门口看见的一幕。
战庭聿……
这个名字在她心头滑过,子惜心中一阵刺痛。
这个名字在一个月以前闯进她的生命里,成为她噩梦的代号。而现在,这个名字跟仇恨划上了等号。
从小她便一直希望自己过的像正常人一样,不需要多么的轰轰烈烈,只平平淡淡也很幸福。
那是她心中的寄望,但命运注定背道而驰,她终究过成了自己最不想要的样子,把自己逼进了没有退路的深渊。
胡思乱想了一通,等她回过神来,盆里的热水也早已经变凉了。
拿毛巾擦干了脚,子惜端着盆去倒水,宿舍里的卫浴间坏掉了,因为漏水暂时被停用。假期期间,也找不到人来修,子惜每天刷牙用水,都是出宿舍,去走廊那边的公用水房里打水倒水。
楼道里的灯光暗淡,只有几间宿舍里的灯是亮着的,显得很安静。
子惜倒完水回来,刚将门关上,一转身就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
手里的盆掉在了地上,等她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一颗心顿时狠狠拎起来。
战庭聿!
她想到他会来找自己,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子惜强行平复下心情,明明脸被吓得刷白,还是故作镇定,“你是怎么进来的?”
战庭聿一脚将脚盆踢开,逼近两步,语气森森,“门开着的,难道你在等别的男人?”
不是在等他,不就是在等别的男人!
他又想到刚刚在楼下看见的那一幕,她跟谭青一路并肩而来,停下来说话的时候,都是一脸温柔客气。
光是想想,他就很想捏爆眼前这女人!
子惜的后背已经贴上了房门,但他还在逼近,她不得不偏过头去,“这里是女生宿舍,战先生就这么闯进来,不怕被人看见吗?”
下颌被他的手掌紧紧捏住,强势的逼迫她把头转回来跟他对视,“我不亲自来看看,怎么知道你过的这么惨!”
他环视一圈四周,“这么破的地方,你倒是住的挺好的。我该夸你会苦中作乐呢?还是夸你自甘下贱?”
他语气不善,每说一个字都扎满了刺,刺的人鲜血直流。
可是子惜却不在乎,扯了下嘴角,轻嘲,“战先生说错了,我不是自甘下贱,我是本来就下贱!”
战庭聿:“……”
他的眸子慢慢的眯起来,本来是想要嘲讽她的,想看见她备受屈辱的样子,他好痛快。可没想到她竟然还主动贬低自己,这叫他十分不爽。
他盯着她的眼睛,冷笑,“是吗?那就让我来看看,你能有多下贱!”
他抬起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
“战先生,这里可是学校,是女生宿舍。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好,我要是叫两声,立刻就会有人过来。您要是不想明天上娱乐头条,最好马上住手。”子惜冷冷的提醒。
“呵~~”男人的唇齿间,溢出一抹冷笑,大手并未因为她的“恐吓”就停止进攻,“你叫啊,你就狠狠的叫。我想,你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么下贱的样子吧?嗯?”
随着他话语落音,子惜的衣服被撕开,她正要尖叫,唇已经被堵住。
战庭聿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却没想到最后失控的是他自己。
子惜被他按在床沿,死死的咬唇,可还是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呜呜呜的声音。
“战庭聿,你魂淡!”情到浓时,她狠狠咒骂,却换来他更用力的进攻。
子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战庭聿几乎粗暴的在宿舍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要了她。
这让她以后一看见这张床,就会想到今天晚上。
可耻!
事后,战庭聿人模狗样的坐在那,手指轻敲桌面,跟她谈判,“穿上衣服,跟我回去。”
子惜浑身软绵绵,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每次卖力的人都是他,可每次被折腾的没了半口气的人,却永远都是她。而战庭聿却是愈战愈勇,每次要完都是精神抖擞。
这男人根本不是人!
“我不要回去。”半天,她挤出这句话。
战庭聿睨着她,刚刚得到餍足的他,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就在刚刚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对顾子惜身体的迷恋,已经到了一种令他费解的地步。
那般的想要她,甚至不只是身体,是从身到心,完全的拥有。
因此,他就更加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
她是他的,身上有他战庭聿的标签,没有他的准许,不允许她擅自离开!
“不回去?”战庭聿抬眸扫了眼这间简陋的宿舍,皱眉,“你就打算在这样的地方一直住下去?”
“不可以吗?”子惜反问,“我是被你妈赶出来的,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你这是要让我给你挪窝的意思?嫌蓝海湾太偏了?还是别墅太小了?”
子惜:“……”跟这个男人,根本没办法交流。
她也不想跟他交流,直接下逐客令,“这里简陋又穷破,恐怕会玷污了圣洁的战先生,您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里会不会有病菌什么的。”
吓唬他?
这段位未免太稚嫩了点。
战庭聿忽然伸手来掀被子,吓得子惜抱着被子往后猛地一缩,“你要干嘛?”
这个禽兽,不会又要来吧?
战庭聿看清她眼中的惊恐,嘲讽的勾唇,“你要是执意不回去,我只好叫人过来装修一下。这栋女生宿舍虽然是老旧了点,但是还有改造的空间,一楼改成健身房,二楼改成餐厅,三楼放一张大床,放一些情趣用品,以后我们天天在里面做。”
“你……”子惜被狠狠一噎,这人简直变态。
他要改造整栋宿舍楼,这个想法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而子惜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能力,如果他真的要改造,没人拦得住。
到时候她就真的成了名人了。
她的终极目的不就是想要报仇吗?现在他如自己所计划的那样,主动来找自己了,那就说明他现在还没有厌倦自己。要让他痛苦,她首先要放下仇恨,重新回到他身边……
子惜抿着唇,狠狠的皱着眉心,没说话。
战庭聿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
最终的结果,自然还是子惜妥协。
她没什么东西收拾,带上所有家当,跟着战庭聿回到了蓝海湾别墅。
“重回牢笼,有什么感想?”进门时,战庭聿一把搂过她的腰,笑问。
流氓!
子惜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面上却是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只怕我不会让战先生省心。”
“哦?”战庭聿掐着她的腰凑过来,咬住她耳朵,低低地声音飘进她耳中,“你若是敢调皮,我就把你按在床上,做到死。”
“战先生,您真的是……别具一格的……”不要脸!
最后三个字,被子惜用“呵呵呵”代替了。
战庭聿却是满不在意,将她一把带进了怀里,“你大可以试试看。”
子惜挣开他的手,“我去看看吴婶在忙什么。”
战庭聿任她从自己怀里挣脱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此一刻竟然觉得,有她在身边,前所未有的满足。
子惜做恶梦了。
梦里,顾氏面临危机,爷爷束手无策,还是那个飘着细雨的夜晚。
子惜听见门铃声响,就咚咚咚下了楼,打开门的刹那,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
“战庭聿。”
战庭聿冷笑,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顾子惜,你想死吗?”
子惜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喘着气瞪着天花板,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骤白的光线跃入眼帘,双眼被刺痛,她抬手挡住了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闭上眼睛缓了缓。之后再睁开,人清醒了不少,梦也彻底醒了。
战庭聿一大早就离开了蓝海湾别墅,子惜下楼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吴婶正在屋子里打扫卫生,看见她下楼,就去给她热早饭了。
子惜走到阳台上,伸展了一下腰身,同时发现门口的保镖都不见了。想必是被战庭聿撤走了。
这么说,她是恢复自由了?
子惜伸展了一下身子,视线不经意的看见一抹深绿色的身影进了院子。
还是那天那个贵妇,战庭聿的母亲,一个比较刁蛮无理的中年妇人。
她叫安美兰。
战家在寒城是名门望族,在战庭聿手里更是发扬光大到了极致,一跃成为了寒城龙头家族。
自古豪门多是非,战家的是非八卦也不少,其中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战庭聿的身世。
据说,战庭聿不是战家的儿子,而是战庭聿的妈妈跟别的男人私通生下的私生子。十几年前的一场车祸,战庭聿父亲死了,同样死于那场车祸的,还有温婉的父母,为了保护战庭聿而身亡。
而那之后,战庭聿的母亲改嫁他乡,战庭聿本人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开始不择手段的争夺战家的主权。
论心狠手辣,战家无人可出其右。
所以战庭聿胜了,他成为了战家的主权人,所有背叛他抵抗他的人,全都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好下场。
安美兰如今的身份,应该是别的城市的名门贵夫人,丢下儿子一走就是十几年,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回来了。
安美兰一进门,看见子惜顿时双眉倒竖,“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
没等子惜回答,她便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舍不得走,所以又回来了对吧?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得多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
子惜淡淡一笑,对她的刻薄并不多在意,“您吃了早饭了吗?如果没有的话,一起吃点吧?”
安美兰皱眉,“顾小姐,是我说不不够明白,还是你智商不够不明白?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了离开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现在是怎么样?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吗?这就是你应该有的教养吗?”
“安女士。”子惜淡淡出声,声音不大,却格外的掷地有声,“首先,不是我自己主动回来的,是您的儿子战先生,他找我回来的。其次,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不回来这里,也是您的儿子战先生,威胁我回来的。所以,如果您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去找您的儿子,而不是找我。”
安美兰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将墨镜随手一丢,冷眼睨着子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跟我炫耀,说庭聿有多么多么的在乎你,多么多么的离不开你吗?”
“我可没这么说。”子惜耸了耸肩,很是无奈。
代沟这种东西,真不是你想沟通就能沟通的了的。
比如她跟安美兰,完全就没办法沟通。
“如果您不吃早饭的话,那么我现在要过去吃了。”子惜说完,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餐厅。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安美兰的气被戳了上来,子惜的态度惹怒了她,她追过去,“你以为仗着我儿子喜欢,就能这么不讲规矩?”
子惜被她吵的头疼,说又说不通,干脆不理。
等吴婶端粥过来,她便低头喝粥。
安美兰的喋喋不休,就像是拳头全都砸在了棉花上,子惜根本不回应。
她觉得没劲,又怎么甘心就这么别忽略?看见子惜在喝粥,便气不过,伸手挥掉了子惜手里的碗。
“吃吃吃,吃什么吃?”
哗啦一声,碗打翻掉在子惜腿上,又滚落掉在了地上。
“顾小姐!”吴婶惊呼一声,连忙过去,就看见子惜腿上一大块被烫红的痕迹,还有一些粥全都沾在她的裙子上,很是难看。
“哎呀顾小姐,你没事吧?”吴婶吓坏了,连忙扯过纸巾帮她将身上的粥都擦拭干净。
子惜也没料到安美兰会忽然动手,她以为她只是喋喋说个没完,自己不理她,她说多了自然就觉得没劲,就不会再说了。
如果知道她会出手,她怎么也要防着点的,也不至于被烫到!
腿上被烫红了一大块,是真的挺疼的。
子惜忍着,慢慢的站起了身,目光直视着安美兰的眼睛,“安女士,我不喜欢得罪人,同时我也不希望别人来招惹我。我虽然懦弱,但是还不是那种傻到不会还击的人。”
“你敢!”安美兰瞪着子惜,她就不相信,这死丫头真敢跟她动手!
子惜却是冷冷一笑,“安女士,您猜,如果我跟您动手,战先生会帮谁?”
一句话,把安美兰堵的死死的。
她跟顾子惜动手,战庭聿会帮谁?
她不知道,但是以她对儿子的了解,她的儿子是绝对不会帮着她的。
那么会帮着谁,答案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你敢威胁我?”安美兰不可置信的瞪着子惜,这个死丫头,她怎么敢?怎么敢威胁她?
子惜依旧面带微笑,“安女士,您说错了,这不是威胁,这是警告!”
安美兰:“……”
她被个死丫头警告了,筹码还是她的亲儿子!
可是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无言以对,因为她清楚儿子不会帮着自己,所以她心中没底。
子惜看着安美兰的神色,看来她说的这些话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安美兰害怕了,这也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战庭聿和安美兰的关系,是真的真的很不好!
一开始她以为只是普通的母子矛盾,但是后来一想,再亲的人一分开十几年,感情也淡了。
现在看来,战庭聿或许对安美兰没有半分感情了。
子惜无意跟结仇,淡淡的看了眼被弄脏的裙子,对吴婶道:“吴婶您再给我盛一碗粥吧,我上去换件裙子。”
“好的。”
子惜换了身裙子下来,安美兰还没离开。
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着茶,假意的翻看着报纸。
子惜从她身后走过,直接进了餐厅。
安美兰才放下报纸,回头朝餐厅方向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这个女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要难搞的多!
可是她必须要搞定她,刻不容缓。
没了安美兰的打搅,子惜吃的很香。
等她吃完,安美兰叫住她,“站住!”
子惜偏头看她,“您有事吗?”
安美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顾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怎么着也是庭聿的母亲,你男人的母亲。”
子惜:“……”
这母子两说话,真是一模一样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刻薄!
而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也是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子!
“过来。”安美兰扫了子惜一眼,指了指她对面的沙发,“坐在那里,我问你几个问题。”
子惜反正闲着没事,就坐了过去,“有什么您就问吧。”
安美兰神色转换了一下,变得耐心起来,“我的儿子我了解,从小到大都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女人,你是第一个。能不能告诉阿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阿姨?
这会儿改阿姨了?
摆明了是想要套她的话啊!
子惜又不傻,当然不会说真话,随口胡诌:“街上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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