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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很想你,昨天奶奶还在念叨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去看望她。”董琪泪眼朦胧地看着施醉醉,满脸期盼。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好像施醉醉才是她仅剩的希望。
施醉醉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下班后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除了怀念,更多的是伤感。以前有多快乐,后来她就对董琪有多失望。如果董琪和她公平竞争,她都无法可说,董琪最不可原谅的是在她背后捅刀子,还想把她推下楼。
就在董琪对她动杀念、她出手反把董琪推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和董琪的情分已两断。
董琪不明白,有些感情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缝缝补补修好,还是会有疤痕。她不是大度的人,没办法再继续和她上演姐妹情深。
董琪见施醉醉答应去见奶奶,又哭又笑:“谢谢你。在临终前能再见你一面,奶奶一定很开心。”
下班后,施醉醉和陆婉说明了状况,还推了陶向阳的邀约,便和董琪一同前往医院探望董琪的奶奶。
看到老人家的一瞬间,施醉醉不禁泪目。
年关那会儿还好好的,就这么一年的时间,老人家形如槁枯,意识昏沉,哪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慈祥和蔼又风趣的老人?
董琪去到病床前,扶起老人,在她耳畔道:“奶奶,醉醉来看您了。奶奶不是一直念着醉醉吗?她来了,您睁眼看看她。”
老人只是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董琪见老人情况不对劲,忙找来医生。医生说老人已药石无灵,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大限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不是说最少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吗?”董琪跌坐在病床前,不敢置信地道。
“老人身体虚弱,病情恶化得很快,我们已经尽了力。今天上午我们打电话给董小姐,让董小姐来一趟医院,就是想亲自跟您说清楚,好提前作心理准备。”主治医生见董琪神色哀戚,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率着护士离开。
“我以为奶奶还有点时间,想着如果你能原谅我,让奶奶看到你,指不定还能多撑一些日子。可惜大限将至,人力无法挽回。”董琪胡乱擦去眼泪,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施醉醉心里也不好受,却没办法安慰董琪。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枉然。
老人一直没有醒,昏昏沉沉的睡着,吊着一口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施醉醉坐在床沿打盹儿,有人在轻摸她的头。她抬头一看,正对上老人浑浊的双眼。
那一刻,她眼泪突然峰涌而出。
这是疼她爱她的奶奶,她小时候经常去董琪家蹭饭吃,奶奶每每见到她,总会给她做好吃的。奶奶还总说,幸亏董琪能交到她这么一个好朋友。当董琪被人欺负了,她会第一时间出面保护董琪。
“傻孩子,别哭。奶奶活到这把岁数,已经够了。”老人握住施醉醉的手,有心却无力。
施醉醉忙反握住老人的手,哽不成声:“奶奶会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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