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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说道:“现在还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件事可以先缓一缓。”赵王妃调笑道:“看来那个女人把你伺候舒服了。”说着白了赵王一眼。
赵王摇摇头说道:“不是,安王现在还有用处,我今天去云妃那里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云妃见到我之后神色有些慌张。以前的她可是不会这样的,或许是之前她见过了什么人。”
楼云没有立刻离开皇宫,他想去见见云妃,只不过他不知道云妃到底住在什么地方,毕竟紫禁城还是很宏大的,他不可能一个宫,一个殿的去找。
更何况云妃居住在后宫,他现在的身份是王,擅闯后宫这传出去影响可不太好。
楼云仔细想过之后便前往了太后所居住的慈宁宫,虽然不能去找云妃,但是前往拜见太后这也是一份该进的礼数。
楼云走到了慈宁宫的大门前,侍卫拦住了他。
楼云说道:“安王朱云特地来向太后问安,说着就将刚刚朱瞻基给他的令牌给门前的侍卫看。”
侍卫看到令牌之后,便闪到了一旁说道:“王爷请稍后,待小人禀明太后。”
说着侍卫便走到了内廷,当然侍卫是没有资格进内廷的,在内廷门前,他将楼云想要求见太后的消息告诉了值守的太监,之后由太监进入内廷禀明太后。
片刻之后太监从内廷之中走出,来到了楼云的面前,对着楼云行礼说道:“安王殿下,太后娘娘有请。”
楼云也俯身谢过,然后跟着太监往内廷之中走去。
不过小太监一边走着一边对他小声说道:“安王殿下请容奴才多几句嘴,太后娘娘的身体不是太好,如果外面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的话,还请安王殿下慎言。”
楼云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跟着他来到了宫内。
在进入大殿之后,楼云跪倒在地叫道:“臣安王朱云,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太后正在浇花,她听到楼云的声音,她回身说道:“哦,是老四啊。起来吧,见到哀家也不必如此的拘礼。这些年你在外面苦了你了,现在回自己家了,就该有点在家的样子。”
楼云站起身来说道:“谢太后娘娘。”
老太后继续背着手浇着自己的花,她说道:“老四啊,随便坐吧。”
楼云站着回答道:“臣不敢!”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水壶,拿起了一把剪刀,认真的修剪着她的花花草草。而旁边的宫女们则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她们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木头人一样。
老太后回头看了楼云一眼,然后吩咐道:“春儿,给安王殿下看茶,拿一些点心来。”
一名宫女闻声而动,一会后将一盘茶点和一盅差端来,放在了太后炕上的小桌子上。
因为京城地处北方,即使是紫禁城内,也是有盘炕的,并不完全是木床。
楼云在后跪倒在地说道:“谢太后娘娘赏赐。”
这一次徐太后没有理会楼云,只是在认真的修剪着花草。
大约一刻钟之后,徐太后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将剪刀放在了一旁,她回身看着楼云说道:“老四,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得到徐太后的准许之后楼云站起了身,老太后坐回了炕上,她望着楼云说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这么大了。”
徐太后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她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有些家常话要跟安王说。”
宫女太监们都纷纷离开了。
徐太后说道:“老四呀,来坐下吧。现在没有外人了,也不必拘礼了。按照民间的礼法,你也要喊我一声大娘的。难道大娘说的话,你不听吗?”
楼云低下头说道:“臣不敢。”说着便坐到了徐太后的对面。
徐太后望着自己的花草说道:“人呀,上了年纪了,也就没有其他的爱好了,就喜欢打理打理花花草草。”
楼云说道:“太后雅兴。”
徐太后继续说道:“有的时候这人也像花草一样,需要浇水,施肥,修剪,如果不修不剪的话,那么它就会长得很难看,修剪的时候虽然会伤到花枝,但这也是为了让花长得更娇艳。哀家知道,皇上只有三个儿子,而你不是皇上的儿子。只不过是云妃认下的义子而已。”
楼云这一次没有下跪,既然徐太后已经将话彻底说开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这样了。
徐太后继续说道:“皇上这一生最爱的人莫过于哀家,但是最宠的人却是你的母亲。为了留下她,甚至会给她认下一个义子。不过哀家也时日无多了,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了。”
楼云说道:“既然一切事情太后的心知肚明,那么太后为何不制止呢?以至于事态发展到了现在这种程度。”
徐太后说道:“哀家并非是不想制止,但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偏向谁,哀家的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哀家即便是想去制止也是有心无力的,这让你的母亲受苦了。”
楼云说道:“太后连云妃娘娘与赵王私通的事情都了然于胸?”
徐太后说道:“知子莫若母,哀家怎么会不了解儿子的心思,老三是哀家最宠的儿子了。他的性子不如老大与老二,但他是三兄弟之中最孝顺哀家的。”
楼云说道:“可是太后,虽然他是最孝顺您的,但是现在他正在将大明王朝推向深渊。先是陷害汉王,将汉王投到了天牢之中,之后霸占庶母行苟且之事,之后谋杀雍王,掷大明王朝西北边患不顾。最后谋害太子与当今皇上意图篡位。”
徐太后说道:“这个哀家岂有不知?只不过这一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
楼云问道:“太后,臣不是很明白,还请太后指点迷津。太后是何意?难道真的要让赵王把持朝政?那太后为何不直接改立赵王为帝?这样岂不是省去了很多的事情?”
徐太后听到这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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