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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卿回头看着来人，微微皱眉道：“怎么，那个暗月教和你们有关？”小七大喊冤枉：“当然不是啊，那种不入流的杀手组织，怎么可能跟我们有关。”
见小七准备靠近，豆芽立刻以护卫的姿态往前一步将玉卿卿护在身后。
虽然她不认识眼前的人，但她能感觉到对方功力深厚，若是他出手，她估计一招都接不住。
小七新奇地看着身材干瘪但眼神却格外坚毅的豆芽，“三小姐，你那儿弄来的小丫头，怎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玉卿卿不悦道：“有话就说，我们忙着去调查暗月教。”
小七总算想起正事儿，“督主让我请三小姐去提督府，至于这个暗月教，督主说东厂会去查，让三小姐别费心。”
豆芽闻言，双眸微微瞪大，这人居然是东厂的人，那他口中的督主，岂不就是传言中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温少虞？
她满脸警惕地跟玉卿卿说：“小姐，不能去。”
她听说进了提督府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就算有人活着出来，也不是疯就是傻，绝对不能去。
即便是拼了这条命，她也要保护好小姐。
玉卿卿见状，欣慰地笑了笑，轻拍豆芽的肩膀道：“不必紧张，我与厂督有几分交情。”
“那岂止是几分啊，你家小姐与我家督主，那可是……”小七突然卡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天造地设！”
“你才跟他天造地设。”玉卿卿满脸嫌弃地说完，轻声对豆芽道，“芽儿，我们走。”
豆芽收回身上的杀意，犹如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一般扶着玉卿卿离开。
小七挠挠头，“不是这样说的吗？”
“三小姐，等等我！”他说完，快步跟上去。
三个人是从提督府后门进去的，但眼下艳阳高照，还是有人瞧见了玉卿卿的脸，急忙去丞相府禀报了。
对此玉卿卿并不知晓，即便知晓了也不会在乎，因为她正忙着跟温少虞府上的丫鬟对峙呢。
方才豆芽一进来便好奇地四处打量，不小心撞翻了一个花瓶，温少虞的手下嚷嚷着要杀了豆芽。
豆芽本就对提督府发怵，被这以吓，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抓住玉卿卿的手，颤抖着说：“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我都已经端着花瓶过来了，你还直愣愣地往上撞，我都来不及反应，这可是督主最喜欢的花瓶，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只有这两个选择。”打扮新潮的丫鬟说着就要动手拿人，奈何玉卿卿挡在前面，她也不敢妄动。
丫鬟拧着眉头看向玉卿卿，满脸不悦道：“三小姐，虽然你是督主的客人，但这花瓶打烂了肯定得有人负责，还请让开。”
不过是相府不受宠的庶女罢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提督府和相府不和还是假装不知道。
真以为来过几次提督府就能得到督主的信任？可笑，督主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其中不乏红颜知己。
那不是别人，是杀神温少虞，若是被他知道花瓶被打碎，她定难逃一死。
玉卿卿瞥见丫鬟眼中的不屑，她冷哼一声：“一个花瓶而已，能比得上人命？”
玉卿卿的声音冰冷彻骨，眼神中透着威严，“本小姐既然说了会赔，就不会食言，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那丫鬟被玉卿卿的气势镇住，一时语塞，但仍不甘心地咬着嘴唇，“三小姐，这不是普通的花瓶，是督主最珍视之物，岂是银子能衡量的？”
“最珍视之物？”玉卿卿微微挑眉，“那又如何？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人的性命更重要，若是他温少虞因此怪罪，我自会与他理论。”
这时，温少虞缓缓走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节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何事喧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明明一听就不是太监能发出的声音，却偏偏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玉卿卿忍不住好奇，这温少虞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丫鬟见状，急忙跪下，“督主，这丫头打碎了您最爱的花瓶，还强词夺理，奴婢正与三小姐理论呢。”
温少虞拧眉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玉卿卿知道，他生气了。
“是我的丫鬟不小心打碎的，我会赔……咻——”
玉卿卿话音未落，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突然闪过，下一刻，那丫鬟便倒地不起，前后不过一息时间。
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温少虞淡定地接过身旁丫鬟递来的帕子，动作优雅地擦了擦手，淡淡道：“处理一下。”
他平静得仿佛刚刚杀死的只是一只蚊子，而非人命。
此前玉卿卿听了许多关于温少虞嗜杀成性的传言，但从未亲眼看过，反倒是因为她与温少虞之间那层不可言说的关系，让她在他面前有些肆无忌惮。
若不是她对他有用，玉卿卿估计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豆芽已经被吓傻了，她年岁比玉卿卿大些，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害怕也无可厚非。
“督主，你是在杀鸡儆猴吗？”玉卿卿忍不住发问。
温少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漠道：“连个花瓶都端不稳，留着也无用，倒不如杀了送她去往生极乐，三小姐你说呢？”
玉卿卿深吸一口气道：“督主又不是阎王爷，怎能随意决定他人生死？”
丫鬟的尸体被拖走，地板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场梦。
温少虞没了耐心，说话一如既往地不给人留面子，“如若三小姐过来只是为了与本督讨论这些无聊的议题，那么三小姐可以回去了。”
玉卿卿强压着心中不悦，“督主莫不是忘了，是你请我来。”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不至于动辄杀人泄愤，那丫鬟不过是打碎了一个花瓶，却因此丢了性命，这不公平。
“小七，送三小姐回去。”温少虞冷冷说完，消失在长廊尽头。
玉卿卿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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