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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老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炎皓天在场的情况下，楚风还会提起此事。他看了一眼炎皓天，见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是的。”“两枚，五枚……”楚风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数字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让他感到一阵窒息。“那其他内门弟子呢？他们的月俸是多少？”
向李长老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内门弟子根据修为和贡献，月俸各有不同。像叶凌风这样的核心弟子，每月可领五百枚中品灵石；普通内门弟子，每月也有五十枚下品灵石。”
“五百中品灵石！”向李长老话音刚落，炎皓天便惊呼出声，他原本平静的面容上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向李长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楚风也愣住了，他虽然知道核心弟子的月俸很高，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之高。五百中品灵石，相当于五万下品灵石！这与林羽那可怜的三枚下品灵石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在回荡。炎皓天呆立在原地，目光有些涣散，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楚风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想起林羽那清瘦的身影，想起他日复一日的刻苦修炼，想起他那洗得发白的旧道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凉。
“为什么？”楚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般。“为什么林羽师兄的月俸会如此之少？”
向李长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宗主定下的……”
他抬起头，看向炎皓天，却发现炎皓天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宗主……”向李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宗主定下的？”楚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猛地转头看向炎皓天，“宗主，这是真的？”
炎皓天的脸色有些苍白，他避开楚风的目光，半晌才缓缓说道：“此事……确是我定下的。”
“为什么？”楚风的眼眶红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傅，那个他一直敬仰，认为公正严明的宗主。
炎皓天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楚风，你有所不知，林羽他……”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犯了一些错误，所以被罚了俸禄。”
“犯错？”楚风冷笑一声，“什么错？是像三师叔那样，私自下山，却只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还是像七师叔那样，损坏了宗门至宝，却只罚了半年的俸禄？”
炎皓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沉声道：“楚风，不得无礼！”
“我无礼？”楚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林羽师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未犯过任何大错，却只拿杂役弟子的月俸，这难道不是不公？”
一旁的李长老连忙插嘴道：“楚风，你有所不知，林羽的月俸并非一直如此。之前他也是按照亲传弟子的标准领取月俸的。只是后来……”他瞟了一眼炎皓天，吞吞吐吐地说道，“后来出了些差错，他的名字被错误地从亲传弟子名册上划去，登记到了杂役弟子名册上。这才导致……”
“差错？”楚风怒极反笑，“如此荒唐的差错，竟然持续了数年之久？李长老，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李长老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楚风已经看穿了一切。
楚风的目光再次回到炎皓天身上，他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师傅，弟子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如此对待林羽师弟？他为宗门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在万妖谷山脉斩杀妖兽在西炎魔窟为宗门探取宗门机缘和气运，甚至……”
他突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闪烁不定。而炎皓天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她似乎也想到了同一件事。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甚至什么？”李长老小心翼翼地问道，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甚至经过我调查后，叶凌风和众师兄弟诬陷林羽破坏紫电剑，林羽都选择了默默承受，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楚风说完后，只是深深地看了炎皓天一眼，正要转身离去。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丢下一句，“宗主，您欠林羽师弟一个解释。”
“楚风你站住。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炎皓天冷冷的说道。
炎皓天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是，我承认，对林羽的一些惩罚措施，是我授意的。”他看向楚风，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楚风，你资质上佳，是我最得意的师弟，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楚风直视着炎皓天，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失望。
“林羽，他是个废物，”炎皓天语气冰冷，“灵根残缺，灵海枯竭，修行缓慢，就算给他再多的资源，也是浪费。与其将珍贵的灵石浪费在一个废人身上，不如用在更有潜力的弟子身上。”
“废物？”楚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宗主，林羽曾是圣子，和您亲如兄弟！他曾多次在万妖谷斩杀妖兽还在西炎魔窟探取宗门机缘和气运，为宗门立下汗马功劳！他更是宗门英雄！您怎能如此称呼他？”
炎皓天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至于他为宗门带来的机缘和气运……”他冷笑一声，“我从未见过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宗主！”楚风急切地说道，“机缘和气运之事并非虚无缥缈！自从林羽师兄受罚离开之后，宗门的气运便开始衰败，灵脉枯竭，灵兽峰的灵气变得稀薄，阵法失效灵兽们在逐渐的逃离，弟子修行也愈发艰难。您难道没有察觉？”
“胡说八道！”炎皓天猛地站起身，怒斥道，“机缘和气运逸散？简直荒谬！我炎阳宗圣地传承万年，岂会因为一个废人而影响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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