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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无语地看了看四面透风没墙的马车,这哪里闷了?他微微眯眼看向朝阳直奔祁鹤安的背影,内心有了了然。
他这明珠般的妹妹,要情窦初开了?
他又细细回忆起记忆中关于祁鹤安的消息,还有昨晚到现在短短的相处。
虽然零碎,但已经能拼凑出一个强大又靠谱的形象了,外貌也不错。
三皇子越想越满意,反正以朝阳的年纪是不可能嫁给那小皇帝的。
和二等侯爵和亲也不算辱没了她的身份,她如果也喜欢祁鹤安的话,也算两全其美。
三皇子暗暗心想,得找个时机问问妹妹的心思。
另一边,朝阳公主已经驾马赶上了祁鹤安。
“侯爷……”
祁鹤安漫不经心地侧头扫了她一眼,他似乎在想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嘴角还带着一抹极轻的笑意。
朝阳公主被笑意晃了眼,顿时失神了一瞬,忘记减速将祁鹤安落在了身后。
她反应过来连忙拉紧缰绳。
可她出使后,夏朝为了彰显风范,给她准备的都是一些繁琐的宫装。
这一勒缰绳马匹一扬前蹄,整个身子近乎直立起来,丝绸般的布料让她夹不住马腹,整个人朝后倾倒下去。
朝阳惊呼一声,死死闭上眼。
她第一时间没想自己会不会摔断胳膊腿儿,反而在内心哀嚎,第二次见面,就在他面前出这么大的丑,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他啊!
夏朝女儿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没传来,反而后背传来一道坚硬的触感支撑住了她滑落的身体。
片刻后,她感觉自己平稳地坐回了马背上。
朝阳公主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就见祁鹤安一手抓着缰绳与她的马并驾齐驱,正皱眉看着她。
而她后背坚硬的触感则是他握着圈起来的马鞭抵住了她。
见她坐稳,祁鹤安立刻收回了手,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回可不是遇刺,这夏朝公主自己跌下马摔断个胳膊腿儿也赖不到商朝身上。
他是最讨厌麻烦的人,出手帮她干嘛?
难道就因为……
祁鹤安又扫了她的脸一眼,紧皱的眉毛舒展开,而后面无表情地想,昨晚天色昏暗看不真切,今天一看还真有点像。
朝阳公主不知他心中所想,带着感激地开口,“多谢。”
但一出口她就被自己细如蚊虫叮咛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顿时一把捂住嘴。
她这是怎么回事?
祁鹤安古怪地看她一眼,也没接话,径直驱马赶路。
朝阳公主连连拍了几下胸脯,才把那诡异的感觉驱散。
找回自己的声音后,她再次赶上祁鹤安,这次她没再出乱子。
“你叫祁鹤安,对吗?”
这是她昨夜偷偷问一个商朝士兵问出来的。
可祁鹤安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知道他的名字奇怪,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公主殿下,你到底有何事?”
那双乌黑的眼珠似乎能看清她心中的所有肮脏,让朝阳一下子羞愧起来。
不对,她心里有什么肮脏的??
朝阳公主想了想,换了个话题,“你们商朝的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
祁鹤安对这个话题倒是有些意外,让本不欲理会她的念头转了个弯儿。
他上下打量了朝阳公主一眼,问道,“是个六岁的小孩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本宫自然知道呀,本宫是想问,他的脾气性格是怎样的。”
祁鹤安离京多日,也有些想念小皇帝的母后了,因此难得不吝啬多说几句。
“我们的陛下啊,他娇气,脾气坏,动不动就要砍人的脑袋……”
祁鹤安略带恶意地抹黑商景的形象,过足些嘴瘾,他才随意地瞥了朝阳公主一眼。
却没想到她小脸煞白,眼眶里似乎还闪过一丝水光。
祁鹤安:“……”
夏朝皇室是怎么养这公主的,好歹是皇室中人,胆子这么小,这就吓哭了?
“你不用担心,摄政的是他的母后太后娘娘,她是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祁鹤安念在她是使臣的份上,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句。
可朝阳公主依旧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垂下眸子失落地道,“可我不想嫁给一个小小年纪便如此残忍的人啊……”
她声音细弱近乎呢喃,本该被风吹散。
可偏偏祁鹤安耳力很好,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话。
他此行只知道夏朝的皇子公主亲自出使,并不知其他。
此刻听到朝阳公主的话,顿感荒谬,“你比他大许多吧?”
他看这公主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比商景大了八九岁。
朝阳公主愕然地抬眸,没想到祁鹤安耳力这么好。
不过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瘪了瘪嘴,“那又如何呢?二皇兄说,我等他几年不就是了?”
这是夏朝新皇糊弄她随口一说的,谁知她当了真。
“罢了,父皇就我一个公主,身受供奉,为家国和亲是我的本分。”朝阳公主有些自暴自弃道。
祁鹤安看着她秀丽的眉眼,恍惚了一瞬。
他抑制不住地想起了萧令宜。
他少时不懂事负气离京,后来在边关风雪中心智成熟,察觉到了当日之事恐怕另有隐情。
可他终究怨恨,明明离京的是他,可他知道自己一直被困在原地那个雪夜,从未走出过。
他怨恨萧令宜将他抛下七年,所以不愿去深想。
分隔天涯时,恨意比爱意更长久。
但回京后,一次一次的接触让他坚定了当年之事一定并非萧令宜本意。
或许是她的父母想用她攀附先帝,端看梁夫人和她儿子便知他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那时的她,是否也如同此刻的夏朝公主一样,在他看不到地方内心苦苦挣扎。
被血脉亲情,养育之恩困住,最终认命?
她口中那些残忍的话,伤他的同时是否也伤了己?
在这一刻,祁鹤安下意识将对少年萧令宜的怜惜投射到了这个与她有些相似的公主身上。
他几乎是冷笑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你的皇兄若是这等只会用和亲巩固自己权利的卑劣之人,那这皇位他也守不住多久。”
在这一刻,他对素未谋面的夏朝新皇无比厌恶,亦如他对命运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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