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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很奇怪，杨姐难道是......”程妄的视线从衣角上移，落在姜时宜的脸上。
他淡然一笑。
他心中清楚姜时宜最爱看他这样笑。
“你看出来了？”
姜时宜心头一动。
并未显露。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杨姐和平时不太一样。”姜时宜瞥一眼他，似乎并不意外。“你知道？”
“对啊。”
姜时宜惊讶：“那你怎么还把杨姐留在身边？”
“小杨除了在面对程挚的时候会有些拎不清以外，没什么缺点。她做事认真负责，没什么坏心眼，把她留在你身边也会尽力为你考虑。”
程妄这是商人思想，利益最大化。
而姜时宜，在乎和考虑的情感很多。
不同的是，注重利益的程妄在乎和姜时宜的情意。
而在乎情感的姜时宜，却在逃避和程妄的情意。
程妄继续说：“况且就算没有小杨，也会有别人。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小杨。”
难怪这人能走到这个高度，除了学术知识和家族资本外，计策和识人本事也是一流的。
她也算是学到了。
“好阴险。”
从挑眉，他扣住姜时宜的手腕，微微用力。
“你说什么？”
力道不大，但是姜时宜的心痒痒的。
她服软，“没什么......”
打闹一番后，终于到了拍卖时间。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晚上好。欢迎大家莅临本次慈善拍卖会......
拍卖开始后，主持人会报出起拍价，凡响应起拍价的朋友请高举您手中的号牌应价。价高者的，不可低于起拍价，不可恶意竞争，不可针对他人......落槌具有法律效应，任何人不得反悔，违法者需承担违约的法律责任。拍卖所得皆会捐赠于偏远地区的留守儿童。谢谢大家的配合，拍卖会现在开始......”
主持人：“第一件拍品是一串手链，名为雪域水晶，手链由透明的冰蓝色水晶和银质镶嵌组成，水晶之中凝结着冰雪的精华，佩戴者仿佛身处冰雪世界。”
“起拍价二百万。”
姜时宜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场上的人。
谁拍卖展品最大气，谁性格最豪爽，谁最疼爱夫人......
她都要一一留心。
甚至，拿出了小本子记录。
本以为程妄会说她这样做没有必要。
但程妄的注意力居然不在此事上。
他的视线落在那件展品上。
“喜欢吗？”
姜时宜：“嗯？”
为何这么突然？
“那件展品，喜欢吗？”
姜时宜这才重新打量起那件展品。
雪域水晶，很熟悉的名字。
姜时宜在瞧见这手链的第一眼，心莫名地跟着痛了半分。
脑海之中闪过部分画面，泛着白光。
她想看清，脑海之中却再度浮现一股电流感。
她摇晃脑袋，眼眶莫名地湿润。
“还好吧。”
折中的评价。
“怎么了？你喜欢？”姜时宜问。
主持人：“500万第一次！”
程妄不置可否，“这倒没有。”
只是姜时宜的手上却一条手链。
否则也不会有人强行盯上她，硬塞给她手链。
“举牌吧。”
姜时宜狐疑，不喜欢举牌做什么？
她将号码牌举起。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周遭人的视线。
万众瞩目着雅阁内，大家都在期待着程妄会出价多少。
“一千万。”
声音不大，气势却很足，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
周遭的人不禁窃窃私语。
男生A：“这哪里值一千万了？他疯了吗？”
女生A：“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雪域水晶值一千万，而是程总想送雪域水晶的女主人值得一千万买下的手链。”
男士B：“败家爷们，贪心娘们。”
女生B：“没钱忌妒小爷们。”
姜时宜对钱有了新的认知，虽然姜家算是半个迷你小豪门，但是姜时宜本人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人刚才问她喜不喜欢......
可别是送给她啊。
有些闲钱不如投资给她，她还能开个小分公司，自立门户。
程妄见姜时宜盯着他，歪着头问：“看我做什么？”
主持人：“一千万第一次！”
姜时宜发出‘呵’的一声，“嘿嘿，没什么。程总的身上果然都是价值千金的物品。”
程妄懒得管她装傻。
主持人：“一千万第二次！”
主持人：“一千万第......”
“一千五百万。”
举牌的是坐在程妄雅阁斜对面的一个风格现代化的隔间。
那一处坐着的是--
是程挚！
姜时宜认出那人的时候，和他对上视线，心里不由得慌了半分。
程挚坐在斜对面，调笑着看着姜时宜，指着自己的手机。
姜时宜拿出手机打开列表一看，是程挚的好友申请。
是刚才姜时宜和他交换了名片。
好友申请上赫然写着：【这个手链很配你，等我拍下来就送给你，如何？】
程家兄弟相争，并不是个新鲜事。
家大业大，子孙众多，难免会争家夺产。
只不过，程家之前的针锋相对，甚少显露在外人眼中，皆是口口相传。
不少人抱着看戏的心态，欣赏着程家家事。
姜时宜在笔记本上记下：【程家家庭内部关系不睦，可击破。】
【不可过早站队，要游走于每位资本家之间，获取利益最大化。】
主持人：“一千五百万第一次！”
主持人：“一千五百万第二次！”
程挚挑衅地看向程妄，微微挑眉，唇边勾起一抹轻笑。
程妄声音更冷了，身上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势分外明显。
“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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