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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深思,林烁依旧没有答案,起身跳了下来,往自己的院子走着。经过“岚图”,兰儿从里面出来。是啊!直接去问兰姑娘,答案一定是不会错的了。兰儿也看到了林烁,似乎有着很重的心思。兰儿上前云:“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林烁闻言,愣了一下,微微点头。兰儿云:“今天有事耽搁了,天过午时了,若不是很急的话,请到舍下用餐,我们边吃边聊吧!”经她这一说,林烁也觉得饿了,微微点头。
在兰儿院中,几个属下不了饭菜,兰儿请林烁入座,自己也坐了。二人吃了一会儿,兰儿问云:“方才见师兄满腹心思,不知师兄能否说与兰儿听听?”
林烁“嗯?”了一声,想了一下,云:“兰姑娘,如果要一个女孩喜欢自己,应该怎么做?”
兰儿闻言笑了云:“与之多相处,在了解中递进感情。用心感受她需要什么,用情去拢住她的心。”兰儿看着一脸迷茫的林烁暗云: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为什么会有这方面的问题?莫非……兰儿似乎明白了一切。凝眉云:“是师傅,师傅要求的对不对?”林烁没有否认。兰儿放下了筷子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师兄的意思呢?”林烁依旧吃着云:“接受,任务就是任务!”兰儿默默地看着他,他是一个连亲情都不懂的人,会了解什么是爱情么?把爱情当任务来完成,可以做到吗?他太可悲了!舍心丹,沈兰又一次感觉到了它的可怕。自己或许真的该帮帮他。可是,如果真的得到了他的感情,又因该如何解决呢?他是受过一次伤的人,难道要让他的伤再来一次吗?说到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可以让他绝望到那样的程度?沈兰望着林烁怔怔发呆。
鬼谷的人是以任务为天职的。无论什么样的任务,都必须完成。虽然沈兰的身上没有杀手印;虽然她也保留了记忆;可是多年的鬼谷生涯让她也感染了那样的习性。她决定也把这一次当作任务来完成。
沈兰伸手去握住了林烁的手,浅浅一笑。林烁依旧迷茫望着她,他并不了解。兰儿收回了手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曰:“吃吧!”林烁又低头吃饭了。
兰儿却没什么胃口了,她在悔恨那瞬间的背叛。脑海中又出现了海音的影像,心中无比痛苦,咬着牙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不许它流下来。她已经决定了以任务为先。心里越想哭,就越往嘴里送吃的。她甚至不晓得自己喂了些什么进去。
“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一个关切的,却又很平静的声音响起。兰儿听了手,抬起了头……是李暮青。李暮青正凝视着兰儿。
兰儿和林烁忙放下碗筷,咽尽了米粒。拱手低头。李暮青在对面坐下,淡淡云:“取些酒来吧!”文桦等捧来了两坛酒,一副碗筷。李暮青示意他们坐了,继续。
李暮青一句话也没有,自己到了碗酒,双眸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兰儿记得他曾经说过:自己不善饮酒,也不喜欢酒醉的人。今天是怎么了?林烁与之相处多年 自也知道。二人皆不敢动筷,只静静地看着。
到底是不会饮酒,头一口便呛到了,咳了许久。兰儿忙过去替他送水拍背。李暮青并没有接茶水,摇了摇头云:“我没事,去吃饭吧!”沈兰将水放在了他面前,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依旧盯着这位二师兄。
林烁看了兰儿一眼,起身告辞走了。
李暮青将那碗酒饮尽,便醉了。伏在桌上,却一句醉话也没有。兰儿忙叫追魂、无命来接了他回去。李暮青走后,沈兰也觉得还心烦,端起了李暮青喝剩的酒坛子,含泪饮着……
酒过半坛,她也醉了。夺命绕了出来,将酒坛子从她的手里掰了出来,放在了一边。一句话也没有。他知道所有人的痛,却依然无能为力。抱起了兰儿进了屋里,轻轻地放在床上。兰儿的珠泪滚落,夺命用袍袖替她擦了擦。长长地叹了一声,走了。
机房的掌房——杀人是逃不过了,无论你愿不愿意!
这日,兰儿和夺命刚进“岚图”屠九来报:“刚进图训室的一名紫带弟子误中机关被斩下了一只手来,请求处理。”夺命云:“从前旧例通常如何处理?”屠九淡淡道:“击毙。”兰儿云:“带来我看。”屠九去了。
不一会儿,一名导师,带了一个年约十四、五的少年进来。血仍在淌着,沈兰向夺命道:“止血。”夺命看着沈兰,没有动。她在徇私,谷主发现了后果归很严重的。兰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急了:“快啊!”夺命无奈的只得先替他点了穴,血流的没那么狠了。兰儿云:“去请林掌房。”那名导师去了,过了一刻林烁带了药箱来,凝眉看着受伤的少年,兰儿迎上去道:“师兄——”她想要就这个少年。
林烁云:“你认识他?”兰儿不解曰:“不认识啊!”林烁的眉皱的更紧了。兰儿急切道:“快啊!”林烁看着兰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兰儿对他们的不寻常,视而不见,只催促着。林烁叹了一声,摇着头去给那少年治疗。
正处理着伤口,李暮青来了,铁青着脸,一掌击毙了那少年,尖锐的目光盯着兰儿。那神情极其吓人。冰冷冷的声音道:“机房正堂,十六捐令,二十七重罚令,你没有看过吗?”
兰儿这才记起方才,夺命、林烁得异常。是啊!这少年犯得正是机房十六捐令,第三戒。屠九之所以报上来是因为那是要掌房亲手处决的。方才,自己只顾怜惜那少年竟犯了二十七重罚令之首。不觉叹了声,不复多言。
鬼谷,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瞒得过老谷主鬼面银松的。若不将兰儿重罚,待师傅出关,兰儿面对的就是捐令了。李暮青的掌在颤抖;心在颤抖;终于,一咬牙将掌力推了出去……
兰儿,这个从来也不知道功夫是怎么一回事的人也品尝到了被掌力所伤的滋味。断了线的风筝般摔在了角落里。胸中一种莫名的痛感,使她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失去了知觉。
林烁与夺命同时飞奔了过去,兰儿脉象不稳,气息极其微弱,林烁站了起来,冰冷的脸上翻出了无奈。李暮青咬牙撑着不去看兰儿,故作镇定。林烁盯着他道:“你用了几层功力?”
李暮青道:“七层。”林烁闻言冷冷一笑曰:“七层!哼哼——你真的爱她么?”李暮青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林烁却云:“如果不是,请给别人留些机会。”李暮青利剑般的目光刺向了林烁。林烁亦不是吃素的,以同样的目光回敬了过去。
夺命微微摇头想把兰儿抱回去。林烁喝云:“不许动她。”转头向夺命道:“如果你还不想她死,就将她的身子躺好。”夺命大吃一惊,将手收了回来。林烁道:“去找我爹房里的回魂丹来,撑得过今晚不死,就还有救。”夺命忙去了。
李暮青方明白:自己出手太重了。跑过去看兰儿。果然如林烁所说。林烁抱膀冷笑云:“如果没有记错,你也进过药房。你不知道你的七层功力会造成什么样儿的后果吗?”李暮青懒得理他,正要输内力给兰儿。林烁一把将她退过一旁曰:“她素有心疾,没有还魂丹只注内力,想她死的更快一些吗?”李暮青方改了注意,却狠狠的盯着林烁。
夺命取了还魂丹来,喂她服下,夺命将她扶起,由李、林二人同时将内力注入,运行两周,方收了功,将兰儿用藤床将兰儿送进了掌房属理室休养。
两日后,丑末兰儿方醒过来。房里只有李暮青独自望着月亮。兰儿虚弱的唤了声:“师兄——”李暮青闻声大喜,却缓缓转身,喜色敛尽。
兰儿凝眉云:“可以给我杯水么?”
李暮青无语给她倒了一杯过去,将兰儿扶起倚在自己肩头,喂她喝了几口。兰儿倚在怀中,李暮青心跳加速脸上也泛起了红云。在心里好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兰儿,虽然也觉得李暮青可以依靠,可是在他怀里总觉得不那么舒服,勉强笑了一下曰:“我……想躺着。”
李暮青将她轻轻地放倒在枕上,替她掩了掩被,曰:“怪我么?”
兰儿笑了笑云:“师傅要知道了,就没这么便宜了。”看来她真的懂我。李暮青甜甜的告诉自己,面上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次日清晨,林烁来了。见兰儿睡得正香,便坐在了床头,看着兰儿怔怔发呆。她真的太美了。可是除了美,还有什么是自己该喜欢的呢?说到美,十年、二十年以后,她还会美么?看来这似乎也不该是自己喜欢的。那么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喜欢她呢?女人,女人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有些迷茫了。
兰儿醒来,睁开眼看到了发呆的林烁唤了一声:“大师兄。”
林烁回神淡淡曰:“醒了。”兰儿“嗯。”了一声,想坐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林烁伸手扶了一把帮她倚在了床头上。转身去倒了水取了药来。
兰儿纳闷儿云:“不是说罚令不许用药吗?”
林烁倒是笑了一下云:“当时就用过药,疗过伤了。你倒是个听话的!”
兰儿闻言笑了曰:“唉——听话?听话就不会犯罚令了!不过,你这样儿师傅会怪罪的!”
林烁曰:“不会的。你虽然是机房掌房,可毕竟没有杀手印,严格地说你还不是杀手,谷……我爹,应该不会太怪你。”
对于杀手印。兰儿很好奇想知道杀手印是个什么样子问云:“师兄的身上有杀手印么?”
林烁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他是我爹的爱徒!”
兰儿知道他误解了,云:“我说的是大师兄你。”林烁皱了一下眉,宽衣露出了左臂,那臂膀上赫然印着一把滴血的长剑,剑外是黑色的心形。黑色的心,金色的剑,红色的血,格外刺眼。师傅真的对二师兄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好吗?兰儿有些迷茫了。伸手去触摸那个诡异的图案。
林烁的肩动了一下,他开始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点感觉了。兰儿的脸上泛出淡淡的悲意。林烁凝视兰儿,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在为自己而难过。
此时,夺命进门。看情形自己来的很不巧,忙背过了身子。林烁是个不懂世俗礼法的人,他不知道什么事好意思不还意思,不慌不忙的穿好了衣服。
兰儿唤云:“哥,进来吧!”
夺命,转过了身子,云:“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兰儿浅浅一笑。
林烁淡淡道:“先吃药吧。”兰儿将丸药放入了口中,林烁端着水喂她。夺命戏曰:“还羡慕啊!”林烁“啊?”了声,他并不明白夺命的意思。兰儿白了她一眼云:“没正形。”夺命只管笑着。林烁却是一头雾水。站起来拍了拍兰儿的肩云:“我先回趟功房,迟些儿来看你。”兰儿“哦。”了一声,觉得他今天和以往似乎不太一样。
林烁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夺命端了些清粥素食来。命人抬了个小炕桌来。兰儿略吃了些,命人撤去。房里只剩下了夺命和兰儿。夺命向她汇报了机房这两日的琐事,以及处理的结果。兰儿微微颔首。
夺命坐在斜对面,很凝重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兰儿不解云:“什么?”夺命道:“选择林掌房。”兰儿怔了一下,云:“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夺命点头曰:“是。几日前林掌房告诉了一项很特殊的任务。”兰儿愣了一下,只淡淡的“哦。”了一声。夺命沉思着云:“真的放下了么?还是伤透了心,嫁谁都无所谓?”兰儿凝眉曰:“没什么区别。”
夺命曰:“如果是重新选择该选谷主。他对你的用情无可厚非!如果只是找个依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兰儿闻言笑曰:“很不幸,你已经出局了,堂兄。”
夺命摇头道:“不。在你第一次舍命救我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无论什么样儿的付出我都愿意。”
兰儿有点意外云:“可是,你的感情归属——并不是我啊!”
夺命笑曰:“那又如何?凭你后宫第一人的本事,收服一个男人的心,会很难么?”
兰儿看着他头痛的揉着脑袋笑曰:“别闹了。你是沈兰的嫡系堂兄,在世人眼里我们是不可以的。”
夺命方不再坚持曰:“那就选择谷主,对他、对你都好。”兰儿微微摇头想要说什么,还没来得及……
“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差劲儿?”一个很不开心的声音在门首响起。夺命和沈兰不用看就知道是李暮青到了。夺命起身拱了拱手先走了。
兰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方才的话已不能再出口。只得曰:“师兄——太优秀了。兰儿配不上。”
李暮青冷冷地看着她,想着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曰:“我不信你会喜欢上师兄。”
兰儿叹了声云:“他该有一个疼惜他的人了。”李暮青看似平静,却又极不平的口吻曰:“这么说,是我不配有一个疼惜我的人了?”沈兰闻言皱眉了,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是。”林烁在门首回应。李暮青凝眉侧目,目光中带着薄怒。林烁抱着剑走了进来。行至床前,替兰儿搭了脉,从怀中取出了两瓶药斟酌了一下,将其中一瓶放在桌上,木然的神情曰:“从你用七层功力打伤兰姑娘开始,你还配再说你自己喜欢兰姑娘么?”他头也不回,态度极为傲慢。
虽然,他地位较李暮青低着一些,可是李暮青进功房时,林烁已经是掌房了;按着药房排序,林烁当坐第一把交椅,李暮青仍是后生晚辈。
李暮青盯着林烁,咬着牙。林说却仿佛不与自己相关只与兰儿道:“每日一粒,晨起用温水化了服用。很快会好起来。”兰儿点头。
交代完用药,林烁走向李暮青淡淡道:“想活动活动手脚,外面去。别影响兰姑娘休息。”他二人便一起离去了。兰儿闻言忙唤了声“师兄——”可是,那二人已经远去,听不到了。李暮青、林烁寻地方赌斗了。
兰儿想要去阻止,却如何起的去床?不免徒劳心神。可是,此后李、林二人谁也没有再出现过。
十余日过去了,沈兰亦可以自主活动。她整理了,先去了李暮青的居所。他已然出谷多日了。又转头去看林烁。林烁在功训房督视。即知二人安然,便转头向夺命道:“你先回去,我随便走走。”夺命转身走了。
沿着溪水,缓缓地走着,无意间到了绝处。三面峭壁,溪水从山涧涌下。面前是一潭清水不知深浅。潭边野花飘香,十分受用。
兰儿席地而坐,闭目情深,享受着这大自然的气韵。忽然,身畔有人行至。缓缓地,脚步轻盈,气息匀静。沈兰知道是夺命找来了,眼都没睁云:“感受一下,大自然赐予我们的。”那人并没有啃声,缓缓地坐下,兰儿继续享受着。
“你很喜欢这样的生活?”那人终于开口了。沈兰大吃一惊,忙睁开了眼,起身见礼。原来说话的是鬼面银松。他一身石青色云锦箭袖,头上去了发带,腰间亦是石青色嵌宝软带有些武林隐者的感觉。脸上仍带着那副银色的面具。
见兰儿的样子摆了摆手云:“坐下吧!谷里已交给青儿了。他是谷主,老夫不过是个闲散之人。我们是师徒,不必拘礼配老夫坐会儿。”兰儿应声,从新坐下。
鬼面银松缓缓地摘下了他的面具,面貌与林烁有几分相近,脸上一片慈祥。
兰儿的心成了机房里的齿轮,不停地运转着;鬼谷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见过老谷主的容颜,今日当着自己的面卸下,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鬼面银松很平静道:“老夫林昱,是林烁的父亲。”兰儿低头静静的听着。林昱又云:“旧话重提,老夫很想知道,你心里最中意的是谁?”再次动问必是要结果的。兰儿不敢撒谎,回云:“徐海音。”林昱迟疑了一下,微微颔首淡淡道:“那老夫的嘱托呢?”兰儿微微摇头云:“进展不大。”鬼面银松却露出一丝笑意云:“就是说有进展喽?”兰儿不语默认。鬼面银松很舒畅的样子道:“享受一下吧!”说完站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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