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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那阳光就跟个调皮的孩子似的,透过窗帘那窄窄的缝儿,一股脑儿地照在张磊的脸上。张磊从沙发上一骨碌坐了起来,边揉眼睛边打着哈欠,这才瞧见林警官在厨房里头忙活着准备早饭呢。
“起来啦,赶紧去洗漱,饭马上就好!”林警官手里拿着锅铲,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
张磊“嗯”了一声,拖拉着鞋子就走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那冰凉的水往脸上一泼,使劲地搓了搓,这才算是清醒了些。
不一会儿,餐桌上就摆上了简单的豆浆、油条还有咸菜。张磊和林警官面对面坐着,林警官头发有点乱,胡茬也没刮干净,他端起豆浆喝了一大口,说道:“张磊啊,这事儿可不简单,咱们得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来。”
说完,拿起一根油条,狠狠咬了一口。
张磊连忙点头,眼睛盯着林警官,嘴里嚼着油条,含糊不清地说:“林警官,我听您的。”
林警官把手里的油条放下,又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用袖子抹了抹嘴,这才放下筷子,目光直直地看着张磊,“首先,咱们得弄清楚黑老大的日常行踪和他身边的人。”
“这个我可以去打听。”张磊自告奋勇,脑袋一扬,胸脯一挺,那股子劲头就像上战场的小兵。
“不行,太危险了。”林警官皱起眉头,眼睛紧紧盯着张磊,严肃地说道,“咱们得从一些小喽啰入手。”
他边说边用手摩挲着下巴,那胡茬子刺刺啦啦的。
吃完早餐,两人便出门了。他们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这里是黑老大手下一些小混混常出没的地方。
小区里垃圾随处可见,风一吹,废纸塑料袋啥的就满处乱飞。墙壁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红一块绿一块的,让人看着就心烦。
张磊走在前头,缩着脖子,双手插兜,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四周。
林警官跟在后头,腰板挺得直直的,一脸的严肃,每走一步都稳稳当当。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张磊和林警官对视一眼,悄悄走过去。
只见两个小混混正在为了一包烟争得面红耳赤。
“这是老子的烟,你别抢!”那个瘦高个小混混瞪着眼珠子,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只手紧紧抓着烟盒,另一只手指着矮胖的小混混,大声吼叫着。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矮胖的小混混也不甘示弱,脸涨得通红,两只手死死拽着烟盒的一角,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就是我先看到的,就是我!”
林警官走上前,亮了亮警官证,大声喝道:“都别吵了!”
这一嗓子,就像晴天里的一声炸雷,两个小混混顿时傻眼了,吓得不敢动弹。
瘦高个小混混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烟盒掉到了地上,他张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警官的警官证,舌头好像都打结了:“警察大哥,我们……我们没干啥坏事。”
说话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林警官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就像两把利剑,能把人给刺穿,“没干坏事?
那你们在这吵什么?”
矮胖的小混混连忙说道:“就是为了一包烟,真的,没别的。”他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眼睛却不敢正视林警官。
林警官哼了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看了看,又扔给他们,“就为了这么一包破烟,值得吗?”
瘦高个小混混赶紧接住烟,连连点头,“不值得,不值得,我们错了,警察大哥。”
张磊在一旁插话道:“你们就这点出息?天天混日子,能有啥前途?”
矮胖的小混混苦着脸,“大哥,我们也是没办法,没文化没本事,只能瞎混。”
林警官指了指他们,“以后别再干这些没名堂的事儿,听到没有?”
两个小混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林警官扭头看了看张磊,“走吧,从他们这儿也问不出啥有用的。”
张磊应了一声,跟着林警官离开了。那两个小混混望着他们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矮胖的小混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瘦高个小混混白了他一眼,“都怪你,非得抢那包烟,差点惹出大麻烦。”
矮胖的小混混不服气,“还说我,你不也争得厉害?”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吵了起来,不过声音可比刚才小多了。
张磊在一旁说道:“别光说这个,我问你们,黑老大最近都在干什么?”
瘦高个小混混听了这话,眼睛滴溜溜乱转,瞅瞅张磊,又瞅瞅一脸威严的林警官,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喉结上下滑动着,那犹豫的模样就像嘴里含着个热茄子,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林警官猛地把眼一瞪,厉声喝道:“快说!不然把你们都带回警局!”
这一嗓子吼得,瘦高个吓得浑身一哆嗦,两条腿直发软,差点没当场跪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我说。
黑老大最近……最近好像在谋划一笔大买卖,具体的……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
“那他身边都有哪些人?”张磊往前凑了凑,紧盯着瘦高个问道。
这时矮胖的小混混赶忙抢着回答:“有个叫虎子的,还有个叫刀疤的,他们都是黑老大的心腹。”
说完还讨好地冲张磊和林警官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子心虚。
张磊接着追问:“这虎子和刀疤都有啥特点?”
瘦高个挠了挠头,说:“虎子那人五大三粗的,力气大得很,脾气还爆,动不动就挥拳头。”
矮胖的小混混也跟着补充:“刀疤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看着就吓人,听说下手特别狠。”
林警官又问道:“他们平常都爱去哪儿?”
瘦高个皱着眉头想了想:“虎子爱去那个叫‘鸿运’的赌场,刀疤嘛,常去‘醉香楼’喝酒。”
张磊咬了咬牙,说:“那咱们就从这两个地方入手。”
林警官摇摇头:“没那么简单,这两个地方人多眼杂,容易打草惊蛇。”
“那咋办?总不能干等着吧!”张磊急得直跺脚,双手不停地搓着。
林警官沉思片刻,问道:“黑老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爱好?”
瘦高个眼睛一亮,说道:“黑老大喜欢去郊外的一个鱼塘钓鱼,不过那地方一般人不知道。”
张磊一拍大腿:“那咱们就在鱼塘那儿堵他!”
林警官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黑老大会那么容易上钩?他身边肯定有人跟着。”
“那要不咱们假扮成送鱼食的?”张磊挠挠后脑勺。
林警官还是摇头:“不行,风险太大。”
张磊有点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咋整?”
矮胖的小混混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找个他信得过的人,把他引出来?”
林警官皱着眉:“谁是他信得过的人?上哪儿找去?”
瘦高个小声嘀咕:“他有个把兄弟,叫老六,听说他俩关系铁得很。”
张磊忙问:“能找到这老六不?”
瘦高个摇摇头:“老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好找。”
林警官和张磊又问了一些问题,然后警告两个小混混不许再惹事,便离开了。
“看来这黑老大还挺谨慎。”张磊说道。
林警官点点头,“不过咱们也有点收获,先回去再商量商量。”
回到林警官的住处,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分析目前得到的信息。
“这虎子和刀疤,咱们得想办法接近他们。”林警官说道。
“要不我去他们常去的地方守着?”张磊提议。
林警官摇摇头,“不行,太冒险了。咱们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正说着,林警官的手机响了。他赶忙接起来,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头一点点皱起来,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挂了电话,林警官神色严肃地对张磊说:“刚得到消息,虎子今晚要去一家酒吧。”
“那咱们正好可以在酒吧里碰碰运气。”张磊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地说道。
晚上,张磊和林警官来到了那家酒吧。酒吧里灯光闪烁,五彩的光线晃得人眼晕,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像是要把人的耳朵给震聋。
人们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着身体,那姿态就跟抽了风似的。
张磊和林警官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张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个警惕的猫头鹰,不停地扫视着周围。
林警官则坐得笔直,目光沉稳又锐利。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横肉,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弟。
那男人走路大摇大摆,脑袋仰得高高的,仿佛这地方他是老大。
“应该是虎子。”林警官压低声音说道,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人。
张磊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只见虎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吧台,一只脚踩在栏杆上,扯着嗓子喊道:“给老子来杯最烈的酒!”
林警官给张磊使了个眼色,然后深吸一口气,起身朝着虎子走去。张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全是汗。
只见林警官走到虎子身边,凑近他耳朵说了几句。虎子那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狗,瞪着眼睛,骂骂咧咧道:“啥?
你们算哪根葱?敢来找老子的麻烦!”说着,就要挥起拳头动手。林警官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躲过拳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扭,那动作干净利落。
虎子的一个小弟见状想扑上来帮忙,林警官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小弟踹倒在地。
张磊见情况不妙,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喊一声:“我来也!”就冲了过去。
他一把抱住另一个小弟,死死地箍住,那小弟拼命挣扎,张磊咬着牙,就是不松手。
“你们是谁?敢动老子!”虎子怒吼道,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林警官冷冷地盯着他,说:“老实点,跟我们走一趟。”
虎子虽然不情愿,但在林警官的威慑下,也不敢反抗。
只见虎子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的,“哼,算你们厉害。”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还时不时地往上翻一下,透着满心的不服气。
张磊和林警官带着虎子走出酒吧,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说吧,黑老大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林警官瞪着虎子,目光像两道利剑,仿佛能把虎子的心思给看穿。
虎子哼了一声,撇撇嘴说:“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他斜着眼睛,身子还扭了扭,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张磊上前一步,指着虎子的鼻子说道:“你不说,可没你好果子吃。”
张磊瞪大了眼睛,眉头紧皱,那模样像是要把虎子给生吞了。
虎子看了看张磊,又看了看林警官,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黑老大最近在和一个神秘人交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神秘人?长什么样?”林警官追问,声音又严厉了几分。
虎子摇摇头,“我没见过,只知道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他缩了缩脖子,眼神有些躲闪。
林警官和张磊对视一眼,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带他回警局。”林警官说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嘎吱”一声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个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为首的那个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一开口就骂骂咧咧:“谁敢动虎子,不想活啦!”
说着,二话不说就朝他们扑了过来。
其中一个大汉伸手就去抓虎子,林警官侧身一挡,顺势抓住那大汉的胳膊,用力一扭,疼得那大汉“嗷嗷”直叫。
张磊也不含糊,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个大汉的肚子上,把他踢得后退了好几步。
那光头见状,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就朝林警官砸来。林警官一个低头躲过,紧接着一个肘击,打在光头的背上。
光头“哼”了一声,踉跄了几步。
张磊这边也陷入了苦战,两个大汉围着他,拳打脚踢。张磊左躲右闪,瞅准机会,一拳打在一个大汉的脸上,打得他鼻血直流。
虎子在一旁趁机想跑,被林警官发现,大喝一声:“站住!”吓得虎子又缩了回去。
这场搏斗越来越激烈,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充满了火药味。
张磊和林警官奋力抵抗,与对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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