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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留遗言激斗方家栏 辞妻儿束手入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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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徐庆手执钢刀来到方家大院外头,心里面念叨着要替兄弟报仇雪恨。说那徐庆他知道方振东住哪吗?知道。就这段时间,你别看徐庆在徐三奶奶面前装模做样的打铁,实际上,他借着由头可是没少往方家附近跑。这方家大院,哪块院墙高,哪块院墙低,方振东大致住在哪个院儿。都让他摸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庆知道,靠着东边这一块儿,有个墙豁牙子,这边儿比较矮。徐庆扒着墙头,身子一蜷脚一蹬,这可就上来了。聚拢目光往这四下里头瞧了瞧,但见这个院子里头是一片寂静,个别屋子里头还有灯光如豆,但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

    在徐庆双腿一飘,从墙上就跳下来了。他沿着墙根儿一点儿一点儿往前走。打算悄悄的摸进方振东的屋里,把他给结果了,然后再找到方宽方正还有那个管家二溜子,把这几个小子给宰了,就算完事。可谁知道,人要倒霉,那是喝凉水都塞牙,他可没注意,就在这墙根底下,蹲着一位呢,把他的举动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谁呀?方家门房的一个伙计,叫老郑。也是活该这个老郑倒霉,今儿个晚上没事儿,这个老郑和小张俩人儿闲着没事,就玩猜拳喝凉水。谁要是输了,谁就喝一大碗。你想这玩意任谁喝多了,他也受不了啊。更何况,这老郑本来肚子就不太好。这回倒好,跑肚拉稀,一会儿一趟茅房。赶上他们下人用的这茅房还在后院儿,离得挺远的呢。老郑顺着这东墙跟儿走了一段,他可就憋不住了。他四下一踅摸,反正也是没人,我呀,就地解决了吧。他蹲下身,刚解决完,还没等起来呢。正这么个功夫,徐庆到了。

    徐庆打上面往下一跳,把这老郑啊吓了一跳,他刚想喊,就看见那朦胧的月光下面,一口明晃晃的鬼头刀冷气森森,散发着寒光。给这老郑吓得赶紧一捂嘴把要喊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心里头就嘀咕,这祖宗要干嘛呀?最好是来偷东西的。偷完了,你就赶紧走,或者呢,你上别的院儿去。可别搁我这块儿瞎晃悠,我瞅着都害怕。

    可偏偏这徐庆呢,他就哪都没去,奔着他就下来了。徐庆呢只顾看其他地方,压根也没注意这脚底下,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搁自己这脚下不远,还蹲着个人呢。眼瞅着就要踩上了,给这老郑吓的妈呀一声。提起裤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有贼啊。。。”

    他这一喊,徐庆也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手起刀落,斜肩带背这一刀就劈下去。“噗嗤!”血光四溅!可怜这个老郑糊里糊涂的就做了替死鬼。那边老郑死了,门房里还有个小张呢,他听见动静,刚把这个门拉开,就看见刀光一闪,老郑这个脑袋搬家了。

    你想啊,他就是个把门儿的,哪见过这个呀?把他吓得“诶呦”一声。这一嗓子出来,他就知道坏了。他就看见那个黑影拎着刀,奔着他这块儿就来了。把个小张给吓的啊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好啦,杀人啦,来人呐,救命啊!”没等他喊完呢,徐庆一个箭步就把他给撵上了。

    徐庆一瞅得了,今儿个就是今儿,我杀一个也是杀,杀俩也一样。我绝不能让你活着,坏了我的好事。他往前紧跟一步,手中刀往前一刺。“噗嗤!”这刀打后心就进去了,这小张也是立毙当场。他是死了,不过这方家大院,那可就炸了锅了。就刚才这一嗓子,满院子的人都听着了,纷纷是披衣而起,到这个院儿里来看个究竟。

    你看人他就是这样,徐庆刚开始没想杀这么多人,能宰了方振东那就行了,捎带着把这个方宽方正,这俩家伙要宰了,那更好。可是这功夫连杀了两条人命,再加上把院子里的人也给惊动了,他可就杀红了眼了。野性一上来,就丧失了理智。徐庆是挥着一把鬼头刀,是见人就杀,逢人就宰呀。眨眼之间,放躺下十来口子。

    这功夫,方宽方正这哥俩打这个屋里头抄家伙也出来了。这哥俩一个手里拎着一条齐眉短棍,另一个拎着口单刀。这哥俩总在外头厮混,打架斗殴那是常事儿,所以也都会那么几个三脚猫四门抖的。

    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死了这么多的人,哥俩眼睛也红了。蹦出来是不由分说奔着徐庆就来了。徐庆一看是他俩,当时也来了劲了,这叫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啊,因此上他这也是豁出命了。

    三个人就在这院子里头,就战在了一处。这一伸手,那全是玩儿了命的打法呀,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咱们有什么说什么,这时候的徐庆不会武术,靠的就是这么一股子猛劲儿,等上手了还真就打不过人家。

    徐庆这也冒了汗了,心里琢磨:“看起来不但今儿这仇我报不了,整不好还得交代到这呢,这可怎么办呢?”心底下这一慌,脚下可就拌了蒜了。方宽看见机会,搂头盖顶一棍子就砸下来了。徐庆赶紧往旁边一闪,不妨身后是个大花坛子,脚下一绊,扑通一声他摔到那了,不过也多亏他这一倒,方宽一棍子就砸空了。

    这阵方宽的棍子搁外头,想要往回缩打这个徐庆,那就来不及了。这家伙也是上來狠劲儿了,心说话,我掐死你得了,就算我掐不死,我弟弟跟着上来再补你一刀,你小子今儿个也得玩完。想到这,这小子把棍子一扔,腾出两只手来,伸手就把徐庆的脖子给掐住了。

    “我掐死你!”

    徐庆能老实的让他掐嘛?他也腾出双手,就想把他这手给破开。两个人就地翻滚,一会是方宽压上来,一会是徐庆又翻上来。那边方正捧着刀,搁这块找机会,看准时机对着徐庆的后腰恶狠狠的就这么一下子。

    “你给我在这吧。”

    徐庆人掐着,也是时刻注意着旁边的方正。就觉着身后恶风不善,也是一股子急劲,冷不丁的他一翻个,就把这方宽给翻上头去了。“噗!”方正这一刀那是不偏不倚,从这后心就给捅进去了。

    人啊就是这样,在生死的关头,往往都可能爆发出这么一股巨大的力量。

    “啊!!!!”

    方宽是一声惨叫,回头看了看他兄弟方正,用手比划了比划,那意思是,兄弟啊,你咋把我给宰了?想说啥又说不出来,脑袋一歪,是死于非命。

    这方正也没想到啊,一瞅把哥哥给杀了。当时是悔又恨又害怕,立在当场他懵了。你想这是什么时候啊?他这边儿一愣神儿,徐庆可就看准了机会了,他用手这么一划拉,正好自己这口刀就搁身边呢,把这个刀握在手里,徐庆一脚把这个方宽的尸首给踹开,蹦起来就一刀。

    这一刀打脑瓜顶劈下来的,那个狠,“噗”的一下子,把方正活生生劈成两半,这血当时就喷得徐庆是满头满脸。这时候的徐庆,就跟个血葫芦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受没受伤。端着刀往四下里在一踅摸,就看见这个院儿里头静悄悄的,除了满地的死尸之外,是再无一人。谁能搁着等死啊?能跑的早就都跑了。

    就这么个时候,徐庆忽然听见身后啪嗒一声。回头一看,就看见有一人躲在石柱的后面,正一点儿一点儿往外挪,眼瞅着就要到门口了。谁呀,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二溜子刘二。也是该着,这小子今儿个恶贯满盈。

    他本来早就该跑了。但是呢,看见东家两位少爷把这个徐庆给压住了。他就没跑,准备着一会蹭份功劳。万没想到这情况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眨眼之间,两位少东家是死于非命。他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徐庆几步上前一把把他的脖领子就给抓住了,手中刀就举起来。

    把这个刘二给吓的,“扑通”就跪下了:“好汉爷爷!好汉爷爷,您饶命啊!我就是一个给---给人家干活儿的,不管做什么,那都是东家的意思啊。他让我干,我能不听他的嘛?啊?您呐,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就得了吧?”

    他这么一说,徐庆也想起来了。对呀,还有一个罪魁祸首方振东没逮着呢。谁都可以放,唯独这个老小子绝对饶不了。

    “那你告诉我,方振东这个老贼他在哪呢?”

    “我说,我说,这,这就搁后边儿,靠东北儿有这么个小跨院,那块儿是他四姨太住的院子,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呢。爷爷,爷爷,您、您、您就饶了我吧。”

    这小子是磕头如捣蒜,徐庆是冷哼一声:“饶你?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徐庆说着话,手往前一送,‘噗’的这么一声,给这位就来了个大抹脖儿,尸体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徐庆也没管他,拎着刀直奔后院儿。

    徐庆那是真杀红了眼了,是见屋就进,见人就杀,找来找去就找到后边儿的东跨院。徐庆来到门前,咣当一脚把这门就给踹开了。等进屋一看,这是个三间房的套间儿,一明两暗。外边儿俩屋都没人儿,搭眼往这里屋一瞧呢,就看见床上那个被子,一个劲儿的哆嗦。

    “哈,你这个老小子,以为躲到这里头我就找不着了?”

    徐庆迈步过来,把这被子‘呼啦’这就给拽开了。可徐庆是万万没想到,这里面是个赤身裸体的女的,那白花花的一团大肉晃的徐庆是一阵眼晕,咱说徐庆杀人归杀人,可从小长这么大他哪见过这阵势啊?

    当下是老脸一红,扭过头去就问:“你是什么人?方振东他在哪呢?”

    书中带言,这人正是方振东的四姨太,名叫花似玉。以前是祁县县城里头的头牌花魁,原来那也是五陵少年争缠头的主,可是后来年纪大了,渐渐也就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到最后就背这方振东花了三百两银子给赎出来的。

    这花似玉一看三爷这副模样,她心里也有数了,您说这个花似玉她得多不要脸,把身子往前一挪,一把就将这徐庆给抱住了。嘴里还嚷嚷着:“英雄!英雄!你就饶了我吧,只要你饶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哎?你,你干什么!”

    徐庆还没等说完,花似玉这腿也上来了。腿盘住三爷的腰,胳膊把这脖子箍的紧紧地,这叫枯树盘根。

    临来之前啊,徐庆想到了种种可能,要遇到这种事儿,我怎么应付?遇到那种事儿我该咋办?可就是没想到啊,能遇着这么一出啊?徐庆毕竟只是个铁匠,平时那也是个忠厚的人,遇见这阵仗,当时他也懵。

    “你撒手,撒手!”情急之下,他往前一推。这花似玉“哼唧”就一声,给这三爷吓得赶忙把手就撤回来,只好原地把这脖子用力左右甩,他这意思是想把这花似玉给甩下去,一边甩,三爷还一边喊:“你给我撒开,你赶紧撒开!”

    就这功夫,这方振东打后头帘笼里头可就出来了。他一看,这招还真就好使,他端着一柄花枪,对着徐庆恶狠狠的就是一家伙!

    徐庆而听得恶风不善,想要躲,身上还箍着一个人。情急之下,他是卯足了力气往边上一闪,正靠在身后的一堵墙上,他是后背靠着墙,把这个花似玉就漏到外头了。

    要说正常人,怎么也得犹豫一下,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你在看这方振东眼皮都没眨一下,反而是加大了力度手中抢用力往前一送。

    他怎么想的?很简单,他也是看明白了,今天,我要我要不整死眼前这位,他反过头来就得整死我。眼下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我这一枪下去,把这个娘们儿给扎透了,就能扎着这徐庆,这叫串糖葫芦。

    所以,他把这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手中的这杆枪上,恶狠狠就扎了下去。花似玉是一声惨叫,顺嘴喷血,手脚当时也就都软了。但是呢,方振东这个花枪还得往里走,眼瞅着这就要穿透花似玉,扎着徐庆了。徐庆再想躲,可来不及了!

    也是这么一种求生的本能,徐庆身子使劲儿就往后一靠,肚子可劲儿的往回缩。合该着他今儿的大难不死,他这身后这面墙是一堵花墙,就是单排砖砌的,从外看不出啥来,就跟普通的墙一样,可实质上一点儿都不结实。徐庆这么一发力,使劲儿一靠,就听见轰隆一声,墙塌了!连他加上死了的这花似玉,再加上那杆花枪,整个都进来了。

    原来、这是一处密室,那边儿有门儿能通过。方振东多少年攒下的金银财宝,都搁这放着呢。想当初盖的时候,他克扣人家工匠的工钱,工匠们也是为了节省开支,所以来了一个偷工减料,没想到今儿个把徐庆给成全了。

    徐庆这连人带枪一摔进来,直接砸翻了好几个箱子,还有几个古董,里边儿都是干货呀!什么金条子、银元宝连带着银票撒了满地都是。要不说方振东是个守财奴呢,你看死了个花似玉,他眼泪都没掉一个,今儿一看自己这古董被砸了,珠宝箱子打翻了,他可是心疼坏了啊。

    “哎哟,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呀!”

    也顾不得这徐庆了,伸手就去抓那古董碎片。徐庆能给他回神的机会吗?抓住机会手起就是一刀。这刀搁后腰进去,前襟出来的,直接就给这小子来了个透心凉,那还活得了吗。这方振东身子一歪,是死于非命。这回呀,这四周彻底陷入到一片宁静之中。

    书中带言,徐庆这一会儿的功夫,是连大带小杀了方家老少十八口,这就等于是给方家灭了门啊。

    徐庆这个时候是杀红了眼了,可是等杀完方振东,到了外头,被这个冷风一吹,再闻着这刺鼻的血腥味儿,这徐庆可就清醒下来了。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徐庆这心里可就开了锅了:“我这是干了什么呀?我本打算是只杀罪魁祸首,可结果呢,却酿成了如此的大祸,其他人有什么罪过啊?我这该如何是好呢?

    有心到官府去自首,但又合计,我就算自首了,这些人就能活过来吗,再说这方家父子他也是咎由自取,可我要不去自首,我该何去何从呢?

    人呐,就是这么回事,要不怎么说气是斑斓猛虎呢,你看人在气头上,话赶话,他敢动刀杀人,可等杀完了,大多数他都后悔。徐庆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他左合计右合计,也没个准主意,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想明白了,心说:“我呀,还是跑路吧。以后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啥时候被抓啥时候算拉倒,多跑一天就算我赚着了。这么着我先回家,看眼媳妇儿子,该说的话,我说说,然后我就走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徐庆反倒不急了,他找了个水池子,把脸上这个血渍简单的洗了洗,把外面的血衣也给脱了,然后趁着夜色急急忙忙就回了家了。进门儿把媳妇儿姜氏和徐良就都给叫起来了。这姜氏一看,当时都懵了。

    “当家的你干什么去了?”

    徐庆啊叹了口气,说话了:“夫人呐,我徐庆,对不起你呀!我没听你的话,我杀人了!”

    就这一句话可把这个姜氏给吓坏了。

    “啊?你杀人啦?这,这该如何是好啊,那天明之后,咱们到官府去自首吧,也争取能够从轻发落。”

    “这..唉!夫人你说的好轻巧,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方振东全家老少一共十八口,我是一个没留啊,我要是不杀他老方家,替我兄弟报仇,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他老方家恶贯满盈,我这也算是为地方除掉了一害。”

    “那这,这可是十八条人命啊,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

    姜氏现在也是方寸大乱了。徐庆啊这时候他倒不慌了,他就对姜氏说:

    “事情已经发生,怕也没用了。我也想好了,事到如今,我也只好逃门在外了。好在,现在良子他也大了,家里头还有兄弟唐牛帮着照顾着,再由你主持家务,我呢也就放心了。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给你个音信,免得你惦记,要是年深日久,听到我在哪被抓了,你也不用伤心,谁叫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呢,我这剩下来的日子,但凡多活一天,那都是赚着了”

    接着嘱咐徐良:“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什么事你得担起来,做事啊要三思而后行,别和你爹一样。在家好好孝顺你的母亲,如果有一天听说你爹死了,你就去那地方,找块凉席,把你爹一埋,就算你尽了孝道了。”

    徐良哭着是连连点头啊:“爹你就放心吧,你自己在外面那多多保重!”

    嘱咐完老婆孩子,徐庆就把这目光看向唐牛了。

    唐牛这时候咧开大嘴就哭上了:“大哥啊都怪我不好,我连累你了,你把我也带上吧,有点什么事,我陪你一起担着!”徐庆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宽绰多了,心话:我这傻兄弟,还成,不枉我替他出头!

    他哈哈一下,就对着唐牛说了:

    “傻兄弟啊,别往心里去,这都是哥哥我该做的,弟弟有事,当哥哥的不出头,谁来出头,你呀哪都不能去,我走了,扔下你嫂子和侄子孤儿寡母,这家里你还得替我照顾呢。”

    “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他们,照顾好嫂子和侄子。”

    这一家人是哭哭啼啼难舍难离。等徐庆都嘱咐完了,姜氏就说了:“这样吧,家里头还有几两银子,你都带着。你孤身在外,用钱的地方多。我这就给你准备衣物,要走,那就得趁早一会儿,天要是亮了,被人发现了,那可就走不了了。”

    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得外面有人大喊一声:“徐庆啊,你今天恐怕哪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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