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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鬼姥”此时再不管什么“十招之约”了,也不管钮清是一位年仅二十出头的后生小子,更不管钮清是赤手空拳。她此时仿佛已变成了一位市井泼妇,一心要将对手击倒、杀死、撕成碎片。钮清曾听“南海潜龙”游四海提及过,“阴山鬼姥”的独门兵刃是一条用银丝编连虬龙骨而成的“虬龙鞭”,不但坚硬无比、鞭法诡异,此鞭还曾用“阴山绝域”的“死水”反复浸泡,因而剧毒无比、见血封喉,更且鞭柄上暗藏机关,在激斗中可突然从鞭梢中喷射出毒水、毒砂、毒针等物,实令人防不胜防。
钮清见“阴山鬼姥”以“幽暝鬼教”教主之尊,不但不顾尊严,更不顾武林规矩,竟然以如此歹毒绝伦的兵刃攻击赤手空拳之人,不由又惊又怒。就在他惊凛之际,“阴山鬼姥”已闪电般地欺到了身前。
“阴山鬼姥”虽是气怒攻心,但手中的鞭法却丝毫不乱。银鞭舞开,但见漫天鞭影狂舞,如银龙翻滚,风雷殷殷;无铸罡风疾旋,如狂风暴雨,寒芒四袭。
钮清凝神观察,直看得眼花缭乱,亦未看出丝毫脉络,只得小心谨慎地左闪右避。
蓦然,几道银芒跳出疾旋的光圈,宛如阴狡的毒蛇,闪电般向钮清噬来。他一时躲闪不及,又无法分辨出何者为虚何者是实,只得袍袖一甩,想把几点寒芒一齐架开。哪知“嘶”地一声,他的袍袖竟被鞭上的倒钩撕下了巴掌大的一块,如果再向前半寸,就可伤及手腕了。
钮清这一惊非小,赶紧侧飘一丈,避开了紧跟而来的致命一鞭。
然“阴山鬼姥”如影随形般跟到,巨大的鞭轮紧紧裹向钮清。
他虽可运使“凌空虚渡”身法,犹如一片飞鸿般盘旋在鞭风掌影之中,却已无还手的余地了。他几次想取出怀中那柄无坚不摧的“绿虹剑”应敌,但顾及到艾华亦在厅内,唯恐一个不慎,“绿虹剑”那长长的芒尾会伤及到艾华,故而不到万不得已,尚不欲取出应敌。
转眼三十招过去了,“阴山鬼姥”的“虬龙鞭”虽未再沾到钮清的一片衣角,但她的攻势却一点也没有减弱,反随着久久不能得手而显得异常的烦躁、异常的疯狂。钮清虽仗着“凌空虚渡”身法的奇妙,避过无数的险招,但毕竟无法还手,时间一长,难保不出现疏忽而失手,心中亦颇为焦急。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遂边避招边往厅角的一根大石柱旁退去,待退到石柱跟前时,运起“接阴导阳”神功,身子陡然陀螺般地一个狂卷,那追踪而至的缕缕银芒,似被狂风一吹一引,“唰”地飞向石柱,将石柱绕了个结实,漫天的鞭影顿时消散。
就这么一刹那间,钮清闪电般出手了。但见他一声虎吼,揉身而上,左掌一挥,右掌攻出一招“手挥五弦”,招出一半突然收手,沉肘外翻,左掌再吐,虚虚实实,一招三变。
“阴山鬼姥”右手“虬龙鞭”一时无法收回,慌乱中左掌一圈,五指狂拂。然手刚拂出,突被钮清左手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闪电般地勾住了脉门,立即胸前洞门大开。钮清右掌毫不犹豫地跟进,“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击在“阴山鬼姥”的前胸。
但听“阴山鬼姥”“哇”地一声惨叫,撒手扔鞭,倒飞丈外。“呯”地一声,撞到石壁上跌下地来,在空中即狂喷鲜血不止。
大厅上所有观战之人全都愣住了,他们绝难相信,功臻化境的“阴山鬼姥”,挥舞着威力无铸的“虬龙鞭”,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钮清,竟会落得个重伤惨败的结局。
钮清一掌重创了“阴山鬼姥”,斜眼见“玉面哪吒”黎刚满脸惊愣之色,对艾华的控制似有疏松,迅疾一个转身,闪电般地扑向黎刚。
但这小子着实机警绝伦,眼见钮清扑到,赶紧躲到了艾华身后。
与此同时,钮清陡感身后四道凌厉的劲风分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向他疾刺过来,来势极为迅猛。凭感觉,偷袭者的功力颇深,至少也达到特级高手之列。他用眼角的余光一扫,见是“武林教”的四位黄衣蒙面人在后偷袭。
此时,他若继续前扑,可能尚未能救下艾华,身后的四支利刃就有可能会透体而过。没奈何,他只得袍袖一甩,卷向身后的四柄利刃。
就这么一停顿间,“玉面哪吒”黎刚又再次控制住了艾华。而那四位黄衣蒙面人见钮清未再扑击黎刚,也就不再进击,仅以利刃遥指住钮清。
就在这时,那些“幽暝鬼教”徒们亦纷纷惊醒过来,那位蒋泽舵主惊叫道:“这小子竟敢伤了教主,大家一起上。”而他自己则边叫边急冲至那堵石壁前,扶住了摇摇欲倒的“阴山鬼姥”。
那些鬼教徒们蓦然发一声喊,纷纷拔出兵刃,急冲向钮清。
陡听“阴山鬼姥”艰难地沉喝道:“站住!”就这么稍一用力,忍不住又“哇——哇——”吐出两口鲜血。
蒋泽赶紧安慰她道:“教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这小子付出代价,替您讨回公道。”
“阴山鬼姥”顾不得伤势沉重,喘息着说:“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要枉送了性命。退下!”
所有鬼教徒们不敢违抗,只得怒气冲冲地退到了“阴山鬼姥”的身边,呈半弧形拱卫着她。
钮清凭威势迫退了“幽暝鬼教”众人,遂将注意力集中到“武林教”匪徒身上。鉴于“玉面哪吒”黎刚卑鄙地以艾华为盾,他一时也无奈他何,只得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那四位黄衣蒙面人身上。
他面对那四位黄衣蒙面人,冷冷地说:“你们这些无面目见人的贼子们,难道就只会干些背后偷袭的勾当?”
四位黄衣蒙面人均以森寒的目光冷盯着他,不为其言语所动。
钮清沉喝道:“来呀!难道面对面你们就不敢上了么?”
四位黄衣蒙面人似均被其所激怒,他们看了一眼“玉面哪吒”黎刚,见其轻轻点了点头。四人“唰”地散开,分前、后、左、右将钮清围在了当中。
四位黄衣蒙面人两人使剑、两人用刀,站好方位后,即静若磐石般地一动不动,只以一双冷厉的眸子注视着当中的钮清。
四人似乎练有联手攻击的方法,忽听一声呼哨,四人迅疾绕着钮清旋转起来,然刚绕得三圈,忽然身形一变,竟反方向旋转起来,绕得五圈,又变成了正方向旋转。如此正正反反,转圈数看似凌乱不一,速度却越来越快,直绕得人头晕目眩、分不清方位。
就在钮清被四位黄衣蒙面人困住不久,“玉面哪吒”黎刚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悬吊艾华的绳索应手而断,他挟着艾华迅即闪至“幽暝鬼教”众人的身后。这家伙名为过去探视“阴山鬼姥”的伤势,实则担心他的四位随从有可能困不住钮清。
一旦钮清脱困,而又没有“幽暝鬼教”支持的话,他就变成身单势孤了。他手中虽有艾华这张王牌,但面对钮清这种可怕的对手,难保没有失手的时候。
所以,他这时不但要寻求“幽暝鬼教”的保护,更需要与“幽暝鬼教”联手,来共同对抗“飞天神龙”钮清。
钮清静立在四位黄衣蒙面人的旋转当中,冷静地注视着对方的变化,等待着他们接踵而来的厉害杀着。
忽感两道凌厉的刀芒向他疾劈而至,一纵劈、一横削,生似要把他劈成两半、削成两截。他刚欲侧身闪避,又感两股劲厉的剑罡似正等在他欲闪避的方位,一穿心、一掏阴,宛如两条阴狡的毒蛇在伺机而噬。
钮清惊“咦”一声,赶紧运起“凌空虚渡”身法,险险避过。
四名黄衣蒙面人刀剑交辉,刀风凛冽、大开大阖,剑式刁钻、奇诡莫测;剑网如织,刀芒穿射,形成一股极为严密的攻击阵式,将钮清圈住,杀得他几乎无法还手。好在“凌空虚渡”身法神妙,每每均能化险为夷。
钮清一边运使着“凌空虚渡”身法闪避,一边默默地观察着阵势的变化。对方四人的功力虽然不弱,但若单个对付,尚不放在钮清眼里,就算是联手齐上,也还不是钮清敌手,只是四人藉着特殊阵式的运行,却能汇聚起强大的刀网和剑幕,令钮清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渐渐地,他发现对方阵势虽是变幻莫测,其实主要还是将正反两种“四象阵”交替变化而已。摸清了对方阵势运行的变化,他开始反击了。
蓦地,他抓住对方阵势运行的丝毫漏洞,身躯疾闪至对方攻击的空门,两剑一刀立时落空。位于他左侧使刀的那位黄衣蒙面人刚从攻击位退下来,已见到钮清如影随形地附了上来,本能地一刀自下而上急扫向钮清,却见钮清左手疾翻,奇准地抓住了疾挥而至的刀尖,同时右掌疾出,稳稳地印上了自己的胸膛。
那黄衣蒙面人“哇”地一声惨叫,身躯像断线风筝般向后飘飞丈余,“噗通”掉到地上,寂然不动了。
另三位黄衣蒙面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一愣,然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钮清已疾扑至三人身前。当中那人闪身暴退,左右两人往旁疾闪,正好又以“三才阵”围住了钮清。
钮清见三人如此不知死活,不由怒气上涌,暴喝一声,一掌击退“天”字位那使剑的黄衣蒙面人,同时左手袍袖一甩,卷住了“地”字位疾刺而来的长剑,随之右手反手一指,一缕劲疾的指风直射那“人”字位疾扑而来的黄衣蒙面人。“人”字位那使刀的黄衣蒙面人不虞钮清变招如此之疾,尚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指风已正中眉心透脑而入,那人连“哼”都未哼一声,立时气绝身亡。
剩下的两位黄衣蒙面人见已不可幸免,不由悲愤地怒“哼”一声,同时钢牙一咬,咬破了早置于牙根部的毒囊,迅即倒地身亡。
钮清亦不由为他们那种悍不畏死、宁死不屈的作风所惊凛,这是些什么人呀!何以个个都会如此?
沉默稍顷,他抬头一看,不由傻了眼。
此时,空旷的大厅里,除了五具黄衣蒙面人的尸体之外,就只有他一个大活人呆愣愣地站在大厅中央了,其他所有之人,包括“阴山鬼姥”及其鬼教徒们、“玉面哪吒”黎刚以及艾华等人,竟全都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他们到哪儿去了?是怎么离去的?凭他的眼力、功力,对于那么多大活人的离开竟然毫无感觉,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环目四顾,五具黄衣蒙面人的尸体、碎裂的桌椅碎末、悬吊艾华的半截断绳……在在都证明适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不是在做梦。
他估摸了一下方位,走到适才“阴山鬼姥”等人立身处的石壁下仔细观察。“阴山鬼姥”受伤后吐出的血迹及众人凌乱的足迹宛然,却没有任何向外延伸的迹象,难道是都钻到地下去了?
他愤愤地一跺脚:“真是活见鬼了。”突感脚下似有“箜”音,赶紧蹲下察看,地面仍是略显凹凸的石质地面,并不见有何异状。
突然,他脑中似闪过一丝灵光,赶紧退后几步,对准适才立身处的地面猛地一掌劈出,“轰”然一声大响,石屑纷飞,那被击处的地面下,却是一块铁板。赶紧运掌疾挥,将那伪造的石质地面清除干净,竟露出了一块长达丈余,宽约三尺的大铁板来,与四周嵌合得非常精密,再配上表面的伪造地面,却是很难发现端倪。
看来铁板下面另有天地,适才站在这上面的人应该就是悄悄“沉”到这铁板下面去了。伸手指敲了敲铁板,声音沉实,说明铁板很厚,应该是由机关控制的。
在铁板周围仔细寻找,突见那石壁离地面尺余处的一颗微凸的石头表面颇为光亮,似曾被人拂拭过。伸手指一触,似有下沉感,试着一按,脚下的大铁板豁然下沉,他已被大铁板带至下一层地室,尚未等他反应过来,铁板一侧,他已被掀下了铁板,随之铁板迅即上升,随着一声极轻微的“噗”声,铁板已恢复原位。
整个过程仅一个呼吸而已,如此短的时间,如此轻微的声响,难怪能将注意力正集中在四位黄衣蒙面人身上的钮清瞒过了。
钮清一翻下铁板,立即全神戒备,谨防偷袭。但石室内静悄悄的,在一盏昏黄的豆油灯的映照下,哪见半个人影?侧面一扇石门洞开,显然贼人们都从那逃走了。
钮清心系艾华的安危,哪顾得前方有何凶险,闪身一窜而出。
门外是一条甬道,行约丈余,前方一排出现了九条甬道,钮清谨慎地从第一条甬道探索着前进。然刚进约十余丈,前方又一排出现了九条甬道,钮清一愣,默察情形,估计这地底下竟布下了“九宫八卦”之类的奇阵。好在钮清对奇门遁甲之术也颇有研究,心中一番推算之后,遂从第四条甬道进入,果然并无凶险。
待他第八次进入甬道之后,他心中已轻松不少。按常理,这种奇门大阵只要闯过了九道门户就可出阵,他如今已闯过了八道门户,只剩下最后一道门户了。也幸亏是他,若换了一个不懂奇门遁甲之人,恐怕永远也走不出这些甬道,就算不中伏遇险,也会活活累死在这永远也走不完的甬道里。
就在他即将走出第八条甬道之际,他前方的甬道里“唰”地一声,降下了一道铁栅栏,将他前进的甬道堵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他身后的甬道里也传来“唰”地一声,又一道铁栅栏将他后退的甬道也堵住了。这么一来,他可真成了“笼中之鸟”了。
钮清心里一惊,急窜至那前方的铁栅栏前察看,但见那铁栅栏的每一根铁条都粗若儿臂,绝非人力可断。
就在他思忖如何通过这铁栅栏之际,忽听从两边石壁传来一阵轻微的“扎扎”声,扭头一看,只见从两边石壁中伸出了无数锋利的铁枪,越伸越长,枪尖上尚闪现着蓝汪汪的毫光,显然淬有剧毒。
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处身其中,避无可避,只能眼看着淬毒铁枪将他的血肉之躯穿插成筛网了。
危机一发,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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