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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道君看到摇光让自己手下留情，又突然爆发斩杀了渊墟道君……不明所以。
但她并未深究。
说不定摇光是要通过斩杀一尊虚空道君建立自己冲击合道的信心。
修行是件很私人的事。
再亲密的朋友都不该太多过问。
目的实现了就行。
“十五级阵法。”
蓬莱道君看了一眼笼罩整个天道门的大阵，对摇光未来能布置仙阵一事又多了一分把握。
当下，她直接道了一声：“我且去看看还能否追上黑月、玉麟，胆敢联手主动挑衅于我，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道君请自便。”
摇光说着，补充一句：“事后有劳道君在回来一趟，我需借道君之力对人皇剑进行最后的炼制。”
“要成了？”
蓬莱道君眼眸中闪过一丝亮采：“这么快的吗？”
“我摇光可是出了名的快。”
摇光笑着道。
“好，我这就将周边扫荡一番，让他们彻底老实下来后，再全力配合你完成人皇剑最后的炼制。”
蓬莱道君欣喜的应了一声。
言罢，似乎就要离开。
摇光连忙将一件上品道器和一处残留的洞天核心拿了出来：“击杀渊墟，全赖道君之力，这些物品……”
“你且先拿着，一位虚空道君的东西于你未来冲击合道想来会有帮助，若你修成合道，我们可共同进退，这些东西算我送给你的礼物，若你合道失败……你留下来的东西我可不会客气。”
蓬莱道君直白的说道。
摇光听罢，倒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必不让道君失望。”
“自己小心，若再有危险，第一时间向我求援。”
蓬莱道君话一说完，身形闪烁，消失无踪。
这是通过本源大道对虚空大道的撬动实现的空间穿梭。
就好像一个人的力量大了，速度也必然不会太慢一样。
三千大道之间自然也存在着共鸣、互动。
待得蓬莱道君离开，摇光的目光再度转向阵内以虚尽真君为首的六大碎虚。
他一步虚踏，直接出现在打了个“平分秋色”的虚尽真君及镇玄元等人所处的战场。
虚手一握，十二魔神封天阵的力量涌现，每一尊魔神演绎出远超碎虚级的力量悍然擒杀住一尊尊捣乱的碎虚。
不过这些碎虚……
甚至包括虚尽真君在内，在察觉到战斗波动凝滞，并且是以摇光为胜利者降临而来时，第一时间罢手求饶。
“摇光掌门明鉴，我们都是被渊墟逼迫，才得不得和天道门为敌，实际上我们心中对天道门没有半分恶意。”
“启禀摇光掌门，我们虽然是虚尽真君的追随者、弟子，可实际上都是形势所逼，他嫉妒我们的天赋能力，我们要么完全投效他，成为他的弟子、下属，要么就会被他当场击杀，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别无选择……”
“我等愿投效天道门，从今往后为天道门的发展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力量以偿还今日再天道门所犯之过错。”
摇光看了一眼头顶上重新凝聚而成的十二尊魔神虚影……
这些碎虚之所以投诚的如此之快，十有八九是自己心里明白，面对十五级阵法之力，不想死亡，就只有投降一个选择。
不过，就在他控制着魔神虚影打算对这些碎虚实行致命一击时，镇玄元却是道了一句：“其他碎虚我不知道，不过，千年前，虚尽真君确实是为了保全自身才不得不拜师渊墟，成为他的弟子……”
说着，他还补充了一声：“而且……他的本体，是人族。”
摇光的目光落到了虚尽真君身上。
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生命形态就已经可以随意转化了。
虚尽真君虽然维持着人类形态，可他渊墟真君弟子的身份，摇光还以为他是星灵族或虚空族。
“千年前的我，同样称的上惊才绝艳，踏入修行道仅用了三百年便晋升碎虚之境。”
虚尽真君苦涩道：“可就是因为我展现的天赋太过出色，一次外出时，被渊墟盯上，他随意找了個理由就要将我置之死地，所以我不得不以拜他为师的方式保全自身……”
说完，他马上补充：“实际上千年以来，我虽然任劳任怨的服侍在渊墟身边，但他对我却没有半点放心，早在三百年前时，他就靠着一件机缘巧合得到的因果道器，在我们身上种下因果，并通过这件道器来间接控制、影响我们。”
“因果道器？”
摇光有些诧异。
尽管他现在的眼界相较于先前来高出了无数倍，可仍然没有接触到命运、因果的领域。
当下，他在渊墟道君残存的洞天核心中一扫，很快，一件蕴含玄妙的道器出现在他手上。
持拿这件道器，摇光马上感觉到自己和上百个目标产生了感应。
其中几个，就是眼前包括虚尽真君在内的六大碎虚。
无数年来，渊墟道君或真或假的教导了虚尽真君等人修行。
这就结下了因果。
通过这件因果道器，他完全可以让虚尽真君等人偿还因果，从而将他们身上的修为生生剥离。就像眼前的虚尽真君，剥离后，他的实力将一落千丈，直接从道君候补榜前十的人物跌落到一个平平无奇普通碎虚的地步。
不只如此……
渊墟道君似乎还“救”过虚尽真君等人的性命。
尽管是他带着虚尽真君等人去一些险地闯荡，这也属于因果的一部分，使得渊墟真君不久前遭遇生命危险时，虚尽真君等人出工不出力，但他救下虚尽真君却是事实。
如果他发动这件因果道器……
因果反噬下，虚尽真君不说必须以命偿命，却也会遭到因果反噬。
而眼下这件因果道器落入摇光手上……
“我等从今往后愿以摇光掌门的命令马首是瞻，若有半句违背，因果反噬之下，教我们所有人走火入魔而亡。”
虚尽真君沉声道。
其他碎虚亦是纷纷表态。
愿意投靠天道门将功赎罪。
摇光看了一眼镇玄元。
镇玄元却是道：“天道门现在确实正是用人之际，若摇光掌门愿意接纳他们，我等并无意见。”
毕竟，刚才那场大战，如果不是虚尽真君划水，凭借他这位道君候补榜排行第六的强者的实力，天道门一方的太上长老，难免要折上一两个。
他们得承虚尽真君的人情。
摇光听罢，微微思忖。
“这一次黑月魔尊、玉麟妖圣联手围攻蓬莱道君，事后蓬莱道君必然要对这一妖一魔实施报复，别的不说，阴月派有很大概率会被连根拔起，等到阴月派被连根拔起后，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占据那片土地，应对阴月派魔修接下来几十年，乃至几百年之久的反扑，这期间，这片土地上必须要有强者坐镇，直到阴月派耗尽所有力量为止……”
想到这，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几位碎虚身上：“那我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协助我天道门南域，协助蓬莱道君，去攻打阴月派，并坐镇阴月派之地，若伱们表现良好，我会解除这件因果道器上你们所背负的因果。”
“多谢掌门仁慈。”
“摇光掌门救我们脱离苦海，我等感激不尽，必将以十二分精力效力天道门，以回报摇光掌门的恩情。”
一位位碎虚纷纷开口。
摇光见状一挥手：“好了，镇玄元、古离、东曦，有劳你们三位太上带着虚尽真君他们前往南域，扩大对阴月派的战争，这一次，我们要将阴月派彻底驱逐、消灭。”
“是。”
镇玄元、赤云两人肃然回应着，很快带着虚尽真君等人离去。
“赤云、了尘、远星，你们三人进行善后之事，受伤的弟子全力救治，折损的弟子也要进行补偿，破损的山峰快速重建，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让天道门恢复秩序，走出这场大战的阴影。”
摇光继续吩咐。
三位太上长老亦是接受命令，各自忙碌起来。
摇光……
则是看了一眼周边。
他和渊墟道君一场大战虽然十分短暂，可实际上却给天道门带来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尤其是金书尊者携十二魔神封天阵和渊墟道君的正面碰撞，哪怕撞击地点是在虚空，可炸散余波掀起的风暴，仍然荼毒方圆数十万里，不知道多少房屋倒塌、阵法破碎。
又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在这阵撞击的余波中命丧当场。
面对道君级的力量……
那些洞虚都不到的修士，太脆弱了。
摇光看了片刻，身形一闪，来到了金书尊者身旁。
“尊者。”
金书尊者却是在打量着十二魔神封天阵，同时好奇道：“这座阵法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威力了？”
摇光见这位尊者神色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在乎刚才发生的事后，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我对阵法进行了一系列改良，使其达到了十五级阵法的地步。”
“十五级阵法？”
金书尊者对这个说法也有印象：“你在宗门内推动的阵法、炼器、炼丹的那套等级制度？”
“嗯，先前所谓的宗师级阵法、顶尖阵法的形容太过模糊了。”
摇光回应着。
“那行。”
金书尊者点了点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器灵这种存在的思维逻辑和人类完全不同，或许……
即便生死，对他们来说都属于一种正常的生命形态衍变，不会感觉到任何悲伤。
金书尊者离开，摇光亦是再看了一眼开始四处忙碌的天道门长老，有他们在，天道门，乱不了。
倒是他炼制的两件顶尖道器，可别因为天道门震动地脉偏移，导致炼制出问题。
当即他身形一闪，重新回到了天弃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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