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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聿柏回答得干脆利落，“不需要。”“你是担心，越交代显得我们越忌惮，柳家会以此反威胁？”叶进觉得这事儿棘手，“若柳家有威胁的心，只怕我们不交代，他们也会以此为要挟，提出什么条件。”
“没什么好忌惮的，他们要传就传，法律都认可的婚姻又不是见不得光的。”陆聿柏转身回沙发上落座，头仰起靠在沙发背上，捏捏眉心。
叶进心底一惊，“可夫人那边不好交代，她今天还跟我打听您的行踪。”
陆聿柏来南海之前，跟李歆芸处于‘吵架’的状态，但李歆芸疼儿子，偷偷摸摸地从叶进这里打听陆聿柏的行踪。
叶进一直以年底了忙为由，说陆聿柏每天吃住都在公司。
李歆芸有些沉不住气，跟叶进打听陆聿柏是不是因为她把席欢送走的事情而生气，让叶进劝陆聿柏回老宅。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陆聿柏理直气壮，“谁传出去的她找谁。”
叶进语塞，半晌明白过来，“您是不是故意要把婚事公开啊？”
陆聿柏冷嗤，“我有什么理由故意这么做？”
没理由，但他更没理由不阻止柳家那边啊！
可陆聿柏的想法，叶进揣测不透，只能按照他吩咐的办。
挂断电话，陆聿柏点开了几分钟前江纪琛发来的消息。
【她跟莫凛有没有什么不得而知，但你跟柳婧娅的绯闻可是真实存在的，这一局是你理亏了。】
陆聿柏将手机敛起，绯闻算什么？又不是自己亲口承认的。
比起席欢一字一句写下来的跟莫凛的点点滴滴，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心里这么想着，可一想到席欢提起他与柳婧娅时的抗拒，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过几秒，他再次给叶进打电话，“刚公关部处理网上的新闻。”
“处……”叶进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当晚，陆正集团跟柳氏集团只有公事合作的新闻一经发出，立刻上热搜了。
新闻明确说明了，最近陆聿柏跟柳婧娅出双入对都是为了谈公事，跟柳父见面是两家多年前关系不错，叙旧，仅此而已。
席欢再看到新闻，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没什么表情，多少有些麻木。
知道她跟陆聿柏已经结婚了，柳婧娅会跟陆聿柏闹翻，这不是挺正常的？
至于新闻上说，陆聿柏跟柳婧娅见面都是为了工作，她选择性失明，当看不见的。
一早，她跟孙玉媛吃过早餐以后，就离开疗养院，准备买一部手机，让孙玉媛藏起来备用。
她刚走出疗养院，莫凛的车刚好在她面前停下。
巧得像是莫凛特意来接她，时间掐得刚刚好那般。
“席欢，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莫凛落下车窗，朝副驾驶倾身，把车门打开。
席欢站在原地没动，“你在我身上按监控了？”
莫凛笑容一僵，“我，就是凑巧路过。”
“你工作不忙吗，每天守在疗养院门口？”席欢不信他是凑巧。
孙玉媛的病房是可以看到疗养院门口的，她从来没见到莫凛的车。
每次都是一出来就能看到莫凛，她不得不怀疑什么。
“席欢，我们能不能不探讨这个问题？”莫凛有些无奈，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把车门开得更大一些，“上车。”
席欢后退一步，“我们能不能不见面？”
莫凛笑容彻底没了，“你是怪我当初出国吗，我说过了，当时我还没有能力跟家里抗衡，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的！”
“你既然知道被逼无奈的滋味，就别逼我说难听的话了。”席欢保持着安全距离，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其实我们连做朋友的必要都没有，你跟我接触你的父母都会不高兴，别的关系就更不可能，所以我劝你别给自己找难堪。”
“什么叫难堪？我说过了，他们现在管不了我！”莫凛信誓旦旦，“只要你同意，我们现在都可以去民政局——”
席欢打断他，“我不同意，你父母不是我不跟你在一起的最终理由，是我不喜欢你，你明白吗？”
莫凛轻嘲一笑，“我不明白，以前你刚到我家，抱着我哭的时候你忘了？”
席欢刚到莫家时十岁，离开母亲，到陌生人的家里，她每天都会哭。
是莫凛哄她，带着她走出那段最难过的时光，她确实抱着他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席欢对莫凛有些感激，她不愿跟莫凛说难听的话。
“那时我们才十岁，不是二十岁，谈什么喜欢？如果你非让我谈喜欢的意义，我十七岁到陆家的时候，正好情窦初开，才明白感情是什么。”
她隐隐有着暗示的意思。
莫凛很聪明，听懂了，“你喜欢上别人了？”
他的指责追问，像是席欢变心了一样。
“我——”席欢不知再怎么解释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着你，你却喜欢上别人了？”莫凛不能接受，他阔步上前双手抓住席欢肩膀，“谁？”
他力气很大，抓的席欢肩膀生疼，“你松开我，我喜欢谁都跟你没关系！”
莫凛不管不顾，力气越来越大，“怎么没有关系？你忘了当初我们约定好的，等我长大把你母亲接出来，我们就结婚——”
席欢没忘，在莫家那几年的点点滴滴她都没有忘。
当时这话是莫凛说的，她沉浸在前半句的‘饼’里，满脑子想的都是莫凛将来会把孙玉媛接出来团聚。
后来再回忆起这些，她才意识到莫凛后面还有一句话。
“这不是我们的约定，是你自己说的！”席欢推搡他胸口，但他纹丝不动。
莫凛气急败坏，俯身便朝着她性感饱满的嘴唇亲下去。
席欢大惊，低头躲，却被莫凛东扯西扯地晃，直到肩膀上的力量骤然消失。
她恢复自由，身体撞在墙上，抬起头看向面前多出来的那抹身影。
“莫先生在国外念的是流氓文学吗。”陆聿柏将莫凛的手腕狠狠地反过去。
莫凛吃痛，脸色涨红，“陆……陆先生，这是我和席欢的事情，你无权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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