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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恰好，其实没那么恰好，毕竟叶进办事心中有数，陆聿柏的行踪需要保密，所以他都是到没人的地方去打的电话。可他接电话之前，在跟柳婧娅谈工作，谁知道他起身去接电话，柳婧娅会跟过来？
根本就是偷听，只不过叶进给面子，没说得那么直白。
“你说席欢到南海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是真的吗！？”柳婧娅按捺不住问。
陆聿柏将笔放下，身体后倾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看她，“她回不回，似乎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父亲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吗。”
“他说，让我以后跟你保持距离！”柳婧娅觉得柳父这话莫名其妙。
她为什么要跟陆聿柏保持距离？她就是冲着陆聿柏来的！
赵晟睿出事那天晚上，她在家里怕得要命，陆聿柏一来，她就忍不住把事情说了。
原本李歆芸就不同意她跟陆聿柏在一起，她怕这事儿再曝光，李歆芸更讨厌她。
她舍不得陆聿柏，所以只能全盘托出。
当时陆聿柏的脸色不好，特别难看，她主动提出签约，陆聿柏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可他当时说过，他不生气了。
“你还因为席欢的事情生气？”柳婧娅推测，“可她根本就没有受伤，你说过的，会待我像从前一样！”
陆聿柏双腿叠放，虽是坐着但气势凛然，“我现在待你有什么跟从前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反问令柳婧娅语塞，好半天柳婧娅才继续说，“你去南海，是要找席欢吗？你跟我在一起却去找她，你对得起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在一起的话了？”陆聿柏十指穿插，嗓音淡漠，眉目的冷意很清晰。
跟他对视不过两秒的柳婧娅当即就炸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回来就是冲着你的人来的！你如果不是想跟我在一起，跟我周旋这么久是为什么？”
“呵——”陆聿柏蓦地发笑，笑容讥讽，“为资源。”
柳婧娅打着资源的幌子，跟陆聿柏极限拉扯，图他这个人，但还不明说，耍小心思又吊着又哄着的。
陆聿柏知道她的心思，不戳破，他是光明正大图柳婧娅资源的。
依照他的段位，为了点儿资源还能把自己人都搭上不成？
“你——”柳婧娅后知后觉发现，陆聿柏确实自始至终从未说过什么！
她咬牙，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像傻子一样被戏耍！
她一心觉得陆聿柏对她好，前两日还和柳父吵架，柳父说陆聿柏明面上帮她，私下却拿赵晟睿供出她的铁证找柳父要个说法，她还不信！
结果——
偏偏陆聿柏从未口头答应过什么，她想揪着不放也没有任何证据。
“你冲我的人来，你的父亲冲的是陆家势力，他回来无非是想借着陆家的势力往上爬，甚至吞没陆家，他人是在国外，一边让你回来吊着我一边同时联系了多少人，你回去问问他，他心里有数。”
陆聿柏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拿到资源。
在柳家接触他时，他就已经调查过柳父，心思缜密不安分，是个会背地里刷阴招的角色。
柳婧娅刚回来时，他提醒过柳婧娅，他陆聿柏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陆家的主意不是谁都能打的。
但柳婧娅一意孤行，他就只能奉陪。
“你心里那个人，是席欢！”柳婧娅压根不管工作的事情，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
她愈发觉得陆聿柏跟席欢不对，“你之前胸口有抓痕，是不是席欢留下的！？”
提起席欢，陆聿柏垂在身侧的手收拢，“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看出他不愿多谈，叶进迅速过来，“柳小姐，请您现在离开，我们陆总工作繁忙，您以后要见他请预约。”
陆聿柏重新拿起文件开始处理，不再愿多跟柳婧娅废一句话。
柳婧娅挣扎一二，怕丢人，只能气冲冲地离开。
叶进松一口气，“柳小姐连她父亲一半的深沉都没有。”
“她若有，早就听懂我的暗示了。”陆聿柏并未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柳婧娅的地方，是柳婧娅不守商圈规则在先。
自古以来用婚姻换取资源合作的行为，是商圈的禁忌。
虽然有不少人仍旧这么做，但真正的豪门是不屑于这么做的。
这是他给柳婧娅步入社会上的第一课，按理说柳婧娅就算不懂工作，也该懂规则。
“那您这不是得不偿失吗，明明跟柳小姐是假的，却惹了席小姐不高兴，现在还得追过去解释……”
叶进一想到那天席欢在电话里的语气，就觉得席欢一定是伤透了心。
他现在回味，席欢一声不吭就回南海，肯定是因为这这么长时间以来，陆聿柏跟柳婧娅纠缠不清。
“谁告诉你我要去解释？”陆聿柏眸光锋利，语气淬着冰碴，“我是去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叶进不明白，席欢回家看妈妈，还有罪了？
当天晚上，陆聿柏通宵处理完工作，次日一早上了去南海的飞机。
飞机上，他反复看着周禹安发来的那段视频。
莫凛高高大大，挡在席欢前面。
席欢愕然的眸底带着丝丝欣喜，眼睛瞪得那么大，像是高兴坏了。
他薄唇紧绷，一路周身气压极地。
——
孙玉媛对莫凛的热情超乎了席欢的想象，甚至留莫凛在这儿吃饭。
莫凛欣然答应留下，吃饭前他起身去洗手。
席欢抓住单独跟孙玉媛相处的机会，立刻说，“妈，我不想再跟莫家沾上什么关系，你不要跟莫凛走得太近！”
“莫凛要去京北发展，他可以照顾你，将来我去了京北，你不如现在自在，到时候需要帮忙的地方肯定很多。”孙玉媛打长久的计划。
“我若真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陆家人会帮我。”席欢毫不犹豫地说，她宁可去求陆家，也不会再求莫凛。
李歆芸对她是有养育之情的，而莫家只有莫凛想跟她交好，再纠缠到一起，指不定莫家夫妇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孙玉媛脸色徒然一变，声音颤起来，“你以后，和陆家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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