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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尼斯始终没有出手,穆尔举起手中尖锐的权杖,试图施法给出控制,也被他拉住。倒是卢克,【灵牙】又来回两次,收割了两名邪教徒的生命后才停手。然后在柯尼斯的暗示下,一同在地陷坑附近作壁上观。
没有人头可拿了,卢克抽空看了一眼面板,灵性精粹已经有168点了,倒是足够了。他想要同化掉最后一条蛇骨,可是身边有两人陪着,害怕被对方察觉到,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在地下深坑中,两名【逐光者】大概明白,这是老师对他们的考验。
而从地面上掉落受伤、正在无助祈求的那些民众们,也是考验的一部分而已。
就像老师刚刚说的——这是必要的牺牲。
为了培养出合格的牧羊人,一些羔羊是可以被舍弃的。
他们为了主的事业而死,将会赎清自己的原罪,而后在主的国度得到解脱和永久的幸福。
【逐光者】作为南方浸信会最常见的选择路径,自然有其不凡之处。肉身强化,一拳打爆邪祟,圣光蔽体,免疫低阶诅咒,速度奇快,让人反应不及。
可以说除了没有施法能力,只能苦逼肉搏外,基本上算是不错的超凡职业。
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身上泛起圣光,朝着邪教祭司冲去。
红衣祭司两双肉质蝶翼奋力扇动,地陷之下的法阵骤然晃动,地上近百人血液凝结而成的血泊掀起波浪,冲天而起,挡在身前。
一些不起眼的、如同灰尘一般的颗粒,已经伴随着血浪掀起的风波,弥漫到整个地下空间中。
“哎,”地面上,柯尼斯叹了口气:“还是经验不够。”
“您还不出手吗?或者让我来也可以。”听到柯尼斯的话,穆尔担忧的说。
“不用担心,”柯尼斯一副全盘掌握的样子,还优哉游哉的对穆尔解释:“他们两个这些日子处理的邪教徒都是血肉变化类型的,因此也下意识的把这名邪教首领当成同一类型了,不过,这群邪教徒的‘破茧’可不是一般进阶。”
“看样子,他已经转化到精神力强化方面的途径上,原有的生命精华已经全部转化成翅膀上的鳞粉,可能还有些入侵迷幻效果。”
果然,随着他话音落下,两名【逐光者】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不多一会儿,他们停止了前进,甚至互相攻击了起来。
卢克在一旁问道:“他们不都是三阶超凡吗?为什么这两位神父看上去好像要”
“很弱?”柯尼斯毫不避讳的说:“那是当然了,我这两个学生一直跟在我身边学习,晋升的仪式和素材都是教会帮助完成的,就像温室里的花一样。”
“这样的挫折再多经历几次,自然就成长了。”
“三阶和三阶之间亦有差距,就像那个邪教徒和我。”
柯尼斯脸上的笑容还是很慈祥,不过,见识过他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卢克自然不会将他当做什么善人。
见历练已经没什么效果,在柯尼斯心中,这个邪教徒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他看了眼旁边的穆尔,淡淡的说:“邪教徒不过是一群仰仗邪神污染的速成品罢了,对付对付【逐光者】勉强还行,但终究还是中看不中用。”
“你还正在快速成长期,用心修行,不久也能碾压他。”
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地坑边缘,双臂张开,全身发出刺眼的神圣光芒。片刻后,他身上的长袍、十字架、项链、戒指、额冠等等不同物品同时闪亮,让他体表的光芒直接向上延伸膨胀出七八米高。
我超?
卢克看的目瞪口呆,咱俩谁才是美元战士啊?
“看好了,我只出一招!”柯尼斯面对邪教祭司的方向,张口淡漠的说道:“以天主之名,异端皆亡!”
短短一句话后,他周身全部的圣光尽数熄灭,或者说,尽数转化成某种特殊的能力波,在柯尼斯的操纵下,将他刚刚说话的声波无限加强,精准的输送到邪教祭司、以及地下洞穴中所有邪教徒身边。
“噗”
同一时间,所有邪教徒的脑袋就像烟花一样绚烂的爆炸,脑浆和血水肉泥混合,将整个祭祀法阵污染的更加邪门。
天空中飞舞的邪异蝴蝶也尽数死亡掉落。
一直在高声颂唱的邪神歌曲终于停歇,卢克的耳朵也清净了许多。
半空中悬浮的邪教祭司也不复刚刚威风凛凛的样子,蝴蝶般的腹部炸开,黄绿色的黏液洒了一地,复眼和吸管般的口器也全部爆裂,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
“好了,没有了主持者,邪神降临的仪式会逐渐自己消散的。”
随着柯尼斯大招清场,两名【逐光者】也清醒了过来,虽然实战经验低劣,但毕竟学识不俗,片刻便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羞愧的低下了头。
“别愣着了,邪教首领已经废了,把他捉上来,我们带回浸信会审判。”
卢克听着他的声音,明明感觉上是镇定自若,但总有一种隐隐的虚弱感。他揣测到,这位老神父可能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刚刚那一击,他身体上所有的超凡物品全都发挥了作用,恐怕是用尽了全力,甚至还有点透支,才能一击造成这样的效果吧。
老东西,为了装个逼,还真是够拼的。
萨姆和霍佩正在惶恐当中,听完老师的话,如释重负,连忙开始行动。
邪教祭司伏在地上,连移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但还是恶狠狠的抬起头看向柯尼斯。
“救救救我”
两名【逐光者】刚走几步,就听到身旁一阵微弱的求救声,他们低头看去,一名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士正狼狈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受了很重的伤。
“救救我”
那名女士再次发出求救声。
不知为何,这求救的声音仿佛直接喊到了两人心里,让他们心里痒痒的,同时又充满了怜悯之情。
身为牧羊人,拯救神的羔羊,我辈义不容辞!
两人责任心大爆发,竟然一同弯下腰去,要把这位柔弱的女士扶起来,一时间连老师的任务都忘记了。
坏!
柯尼斯在上方看着,心中警铃大作,可惜刚刚使用【光明颂者】的能力过多,撑着给两位弟子下达命令就已经很勉强了,此时想出言提醒,但竟然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没能发出声音来。
果然——
刚弯下腰,两名【逐光者】就捂住心口倒下,没了动静。
怕两人死的不够透,那女士又猛地踩了两脚,又狠狠将他们踢到法阵边缘。
——
“你!”
两名弟子遇害,悲愤之下,柯尼斯一个字出口,又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指着那女人,眼中的凶光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这可是柯尼斯专门培养的,用来养老的弟子。
从没能跨入超凡的武装神父开始,一直小心翼翼地培养到3阶,好不容易勉强算是出师了,带他们出来涨涨经验吧。
结果,刚出来执行第一个任务,俩人就都没了!
此仇不共戴天!
柯尼斯毕竟成熟老练,即使心中波澜万丈,但仍然没有冲动行事。他向后迈步,准备让穆尔顶一顶,自己马上就能回过气来,将那女人碎尸万段。
“噗呲”
一道尖刺从他的后心刺入,直接在前胸冒出头来。
“你”
他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身后的穆尔,刺入他胸口的,正是穆尔手中权杖尖锐的杖头。
不等他话说完,穆尔用力往前一推,将他推落到地坑中去。而他自己,也跟着一同跳了下去,身上长袍飘飘,好像恒定了某种术法,让他像一片树叶一样平稳落地。
哦吼,都下去了,只留下卢克一人呆呆立在原地。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刚刚还优势在我,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怎么突然就崩了?
怎么我那么大一个主教大腿,成了反派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穆尔对卢克没什么恶意,起码刚刚在有机会的前提下,他也没有出手偷袭。
现在掉头逃走,卢克有点不甘心,但让他马上出手,对面起码两个三阶,打个屁。
所以卢克隐蔽的超好兄弟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撤离,自己还是继续作壁上观,吃瓜看戏,等待后续剧情。
地穴中,红袍的邪教祭司再次发出怪笑,可惜,受伤太过严重,没办法“桀桀桀”了,只“呵呵”笑了两声,就被喉咙中的内出血呛到了,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了一阵后,他看向女人:“知更鸟,我果然没看错你,没想到【挑唆者】的能力竟然这么强,你竟然策反了珊瑚领的本堂神父。”
女人没有理他,静静走到柯尼斯面前,蹲下去,看着他的眼睛。
柯尼斯原本就消耗巨大,还没回过气来,心脏又被刺破,掉落下来后,好半天才恢复了语言能力。
“穆尔.”他看向那个前途无量的年轻神父:“你为什么背弃了信仰?”
穆尔盯着他的眼睛:“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背弃信仰。背弃信仰的人是你!”
“我来吧,”知更鸟对穆尔说完,用双手将柯尼斯的脑袋转向自己,让他看着自己的面孔。
“柯尼斯大人,原来你不记得我了啊。”
“或许我应该给你一点提示——亚里·格拉夫”
见对方还没醒悟,知更鸟脸上故作温柔的表情狰狞了一下。
“唱诗班!阉伶!告解室!”
他猛地站起来,话一句比一句快,音调一句比一句重!
在知更鸟,哦不,在亚里·格拉夫说到唱诗班时,柯尼斯就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份,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有后悔、有愤怒、有愧疚,但更多的是被拆穿的慌乱和紧张。
“你”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无言,好在知更鸟给了他充足的时间。
“穆尔和你.”
“奥斯蒙特!他过去的名字叫奥斯蒙特,你也还记得对吧?”知更鸟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如果不是我逃走了,你们担心事情暴露,将他分派到其他教堂去.”
他抬头看向儿时的好友:“你恐怕没机会成长到现在的样子。”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你知道我再次和奥斯蒙特遇见时,我在想什么吗?”
“你的上帝终究还是没有保佑你。”
柯尼斯在知更鸟的脚下挣扎着问:“这一切都是你们策划的?”
“对!都是我的计划,故意消耗掉本地神父的力量,让他们都受伤去休假,这样才能合情合理地从浸信会那里借人。”
“所以,长老们派我来,也是穆尔的请求。”躺在地上的老神父自嘲的笑了笑:“卖一个人情给冉冉升起的新星,换做我也会答应。”
“知更鸟!”邪教首领放大声音喊道:“还不快点杀了这个老东西!快把我放到仪式中心去,我还能勉强修复它,恢复一些伤势。”
亚里·格拉夫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只要我恢复一半的伤势,就以神明赐福赐予你破茧成蝶,再塑血肉的能力!你不是一直想变成真正的女人吗?只有我们破茧之蝶,才能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蠢货。”亚里·格拉夫连看都不看他了,在邪教祭司的咒骂声中,回过头去,继续愉悦地反复践踏着柯尼斯的头颅。
穆尔皱了皱眉,虽然也痛恨着柯尼斯,但对方终究还是教会的神父,畅快之余,他心中也仍有些不忍。
并且,现在邪神笼罩的阴影仍未散去,天空之上依然有着仿佛巨大蝶翼一般的滑腻色彩,甚至洞穴中掉落的游艇节观众们都不再挣扎哭喊,仿佛心神都被那绚烂的色彩吸了进去。
他走了两步,来到亚里·格拉夫身边,制止了这位儿时好友对柯尼斯的羞辱,劝说道:“先处理正事吧。”
知更鸟抬起头,妩媚的一笑,即使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性别,但穆尔还是被这个笑容惊艳了片刻。
“好,听你的,先办正事。”他收回踩在柯尼斯脸上的脚。
三阶超凡者的生命力非常强悍,像之前的“牙仙子”“温迪戈”,一个是正能量洗礼,一个是针对特殊弱点攻击,这才显得死的很容易,但像邪教首领和柯尼斯这样的,即便是受到了致命伤害,但总还有点办法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生命。
当然,这也是因为穆尔和知更鸟没有进一步攻击伤害他们,留着羞辱看戏。否则,就像那两个三阶之耻【逐光者】一样,突袭后再补刀,死的透透的。
知更鸟往穆尔身边靠了靠,柔声说:“奥斯蒙特,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的,”穆尔将法杖举起来,问道:“要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知更鸟的手从他胸前拂过,再离开时,手上已经多了一颗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成为我的祭品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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