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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着周存孝等人上了楼，来到牛头的办公室。里面坐着好几个人，大办公桌后面坐着的，是一个身材中等，气势沉稳的中年人，一看就非常精明干练。
旁边坐着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头，头发微微发白，身材瘦弱。
老头身边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穿着制服，拿着本子，应该是在汇报什么。
几人看到周存孝等人进来，都站了起来，和周存孝握手。
杨小岳三人一看这阵势，感觉还真是大案，这好像还请来了一个老专家？
果然，大家相互介绍一下，中年人就是牛头，牛家常。
下去接周存孝的，是肖锋肖队，一同下去的，是州市兄弟单位的老人吴刚，也非常厉害，以往破过大案的。
那老头叫霍西良，是本市退休的老专家，这次发生了这种案子，给特地请回来的。
还顺带着介绍一下那女孩子，叫沈沐晴，是队里的骨干，也非常聪明，参加工作不久，就协助肖队破过两起命案。
“早听说周队连破大案，我不得已就给马头打了电话求援啊！”
牛家常介绍已毕，微笑道：“周队一来，这案子就有希望了，我和肖队简单给你们介绍一下情况。”
原来，州市最近发生了一起特殊的案子。
说是特殊的案子，原因是有人给牛家常打了电话，说了一番奇怪的话，打来的还不仅仅是一次。
最初牛家常也没在意，以为是谁打错了。
可是接下来，就发生了一起绑架案。
“说是绑架案，也不太确切，准确来说，就是挑衅我们的案子。”
牛家常皱眉说道：“我接到的电话，说是很容易出人命，当时以为是疯子，没仔细听，大致上说什么刘、关、张之类的，可是，后来在桃源山脚下，就发现了一个被绑着的受害者。”
“还是被一群上山采松子的孩子们发现的！”
肖锋接着说道：“受害者叫关怀德，是一个厂子的工人，不知道被谁突然袭击，弄到那里去绑着，被发现时，两天没吃饭了，饿得不行，只剩下半条命了。”
“我联系起那电话，简单回忆一下，可不就是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吗？”
牛家常皱眉说道：“当时没注意，案发后才觉得可怕，这还不算什么，今天竟然把字条送到我办公室来了！”
“哦？”
周存孝也眉头紧皱：“是什么样的字条，在哪儿？”
“这不是！”
沈沐晴在本子上拿出一个字条，递给周存孝：“周队您看，就是这个了，今天上午送来的！”
周存孝连忙接了过来，微微转身，给杨小岳三人一起看。
字条非常简单，上面似乎是一首诗：庄生无梦有闲暇，枯藤老树伴昏鸦。持笔欲续天净沙，又恐悲秋思无涯。
字迹还算工整，其中梦字和树字，还是繁体字。
周存孝看得直发懵，这好像是一首诗的样子，还是抒情诗，怎么和挑衅的案子联系在一起的呢？
“乍一看，好像是一首诗！”
牛家常皱眉说道：“但是上次给我打电话那人，也是念了这么一首诗，结果就出了事儿，我们担心还会出事儿，一时半刻弄不清什么情况，这不是把霍老都请回来了，也没弄清楚呢，本想给周队打个电话请教一下，没想到就在临市，正好就请过来了！”
“我真是看不出来呀！”
周存孝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有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更看不出来和案子有什么联系！”
“我们也讨论了好久！”
霍西良接过去说道：“前面的一句，我们没太理解，后面的一句，枯藤老树昏鸦，是马致远的一首词，结合后面的话，意思就很好理解了。”
“霍老的意思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沈沐晴看着周存孝等人说：“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持笔欲续天净沙，就是想接着这首词继续写下去，又怕伤感，大致上是这个意思，对吧霍老？”
“对！”
霍西良立即点头：“可是，这和案子，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不发生什么还好说，万一发生命案，就是我们无能了，凶手已经提醒我们了。”
杨小岳三人也对视一眼，尤其是杨小岳和宁彤对了个眼神儿。
两人都熟悉这首词，也知道霍西良霍老说的没错，大致上是这个意思，但和案子真的扯不上关系。
“小小，你看怎么回事儿？”
大雷子没听明白，更不知道什么词，皱眉问道：“这瘦马什么的，在哪儿写着呢？”
这下对面的几个人，都有些忍俊不禁了，没听明白，也不懂词，声音倒是不小，在这里面找瘦马，当然找不到了。
周存孝实在是忍不住了，瞪了大雷子一眼。
大雷子似乎也察觉到情况不好，呵呵笑了一声，也不问了。
“霍老还分析，如果有案子的话，那么后面几句话，可能给我们指出了时间。”
沈沐晴又说道：“夕阳西下，应该是指黄昏时分，咱们目前无法分析这黄昏时分是作案时间，还是指的什么，地点在哪儿，似乎也不知道。”
“地点或许是有桥有水之处。”
霍西良又轻叹一声说：“可是，咱们州城有桥有水之处，可不少，哪儿找去？”
杨小岳觉得，这个霍老确实有两下子。
如果这是案件的预示，或者说挑衅，那么时间和地点确实可能像他说的那样，黄昏时分。
地点是有桥有水之处，但这种地方，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真的没地方找去。
那么，还是有没参破之处啊？
杨小岳觉得，问题可能出在第一句话上。
“这第一句话，我们没弄清楚！”
霍西良此时也正好说到第一句话上：“庄生无梦，这句话，我觉得，好像是李商隐的一首诗，但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
沈沐晴接过去说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是李商隐的锦瑟一首诗。”
杨小岳当然也知道，觉得这女孩子还真不错，起码文学上有些造诣。
可是，这仍旧和案子联系不到一起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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