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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婴医院在市区中心地带，是一个八层楼。没有住院部，和门诊在一起，那年月，不是太大的医院，一般也不分门诊和住院部的，都在一起。
一楼和二楼是门诊，还有各项辅助检查科室。
三楼往上，才是住院部和办公室。
一看这情况，三人才觉得问得不够细致，再问一下在几楼住院就好了。
可都到了，也别折腾了，在这里一定都能找到的。
按照大雷子的惯例，直接来到四楼妇产科主任室。
办公室门锁着，那边正召开早会，好多医护人员都在。
杨小岳拦住了大雷子，不能这么过去，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要小心谨慎一些，这起案子，必须暗中调查才行。
三人等到早会结束，宁彤才过去找到主任，一起过来。
主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戴着眼镜，个头不高，看起来就专业性非常强的样子。
得知三人是来调查案子的，还犹豫了一下，这才带着三人来到办公室。
“我今天还有个手术，非常重要的剖腹产手术，耽误不得。”
主任姓李，看着三人问道：“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配合你们，但时间不能太长了。”
那年月，剖腹产还不那么成熟，算是大手术，只有难产，或者患有其他妇科疾病的女性，才能动手术。
一般的都是顺产，实在不行，医学上叫侧切，简单的一刀，就把孩子生下来了，三人大致上也知道，那就长话短说了。
“我们要询问一下在你们医院分娩的患者。”
杨小岳这才说道：“分别是陶晶莉、杜鹃、张亚红和洪慧玲，您都有印象吗？其中，陶晶莉是一年之前分娩的。”
这个陶晶莉是最初一起案子的产妇，一年前的，现在人已经找不到了，三人记下她的名字而已。
“这个我实在是记不住！”
李主任摇了摇头：“只有洪慧玲，我似乎有印象，你们可能不知道，并不是我一个人接收的患者，我们很多医生，各自有各自的产妇，要不······这样吧，我带你们去看看病历档案，之后我做完手术，咱们再详谈，行吗？”
“好吧！”
杨小岳知道这种事情也耽误不得，立即点头答应下来。
李主任还要了三人的证件，看了一下，才带着三人来到一个档案室，把情况和一个年轻的女人说了一下，转身匆匆离去。
三人和女人简单介绍一下情况，要找这几个人的病历，有主任引荐，倒是配合，立即翻找起来。
那年月也没计算机，好在有大致的时间，最远的也就是一年，最近的就是一两个月之前的事儿。
很快就找到几个人的病历。
但这些人的病历上，只有主治医生和病情，一些并发症之类的，并没有哪个专门的护士来护理之类的治疗。
不过，杨小岳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些问题。
从陶晶莉开始，到最后的一个，都是四楼的病房，从四零三到十一九病房。
大致情况都记下来，三人才告辞出来。
“小小，全是四楼的！”
宁彤也非常聪明，小声说道：“这样一来，更加深了她们的可能性，毕竟护士也不能乱窜的，我们只要了解一下四楼的护士，就大致上锁定目标了！”
“对！”
杨小岳也非常高兴：“这就是共同点，我们找对了，只差了解一下情况了！”
“这种事情，医生、主任未必知道的！”
大雷子在一旁说道：“一般的医生，都牛得很，不会和护士多说话的，都是护士长了解他们的情况，我看不如别等了，直接去找护士长，行不行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两人，还真是说对了啊！
那时候，医生有的都非常牛的，护士都不放在眼中，别看一个科室的，一层楼的，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对护士也未必了解。
“这次你不是乱说！”
宁彤微笑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一看，你过去的话，都知道干什么来了。”
看两人答应下来，宁彤才过去找护士长。
没过一会儿就一个人回来了：“不巧，护士长也跟着做手术去了，只能等待她们出来了，这次就不用找李主任了，护士长姓黄，我问过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应该没什么嫌疑吧？”
“不好说！”
杨小岳想了想才说：“我们还是等着吧，出来之后，先问一下李主任，李主任是一定没有嫌疑的。”
确实，在没破案子之前，只要是护士，都有可能，杨小岳也是谨慎一些，未必年纪大了就不会干这种事儿。
本以为来了就锁定目标呢，哪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三人在走廊里等了有两个多小时，才看到李主任回来。
这也不奇怪，那年月的剖腹产，和现在也截然不同，现在可以说技术非常成熟，医生一天要做好几个，最短的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那时候一天做不上一个，用时也长，一台手术下来，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
三人连忙跟了过来，到主任室坐下。
眼看李主任有些疲惫的样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宁彤上前问道：“李主任，我们简单询问一下情况就走，咱们科室的黄护士长，您一定非常了解吧？她来了多久？为人怎么样？家里都有什么人？”
“黄护士长在这里有七八年了。”
李主任立即说道：“为人没得说，丈夫是人事部门的机关工作人员，孩子上学呢，你们问她······不太可能吧？到底什么案子？”
“不是她有问题！”
宁彤看了看杨小岳，这才说道：“她对于咱们科里的护士，一定非常了解吧？”
“对！”
李主任这次点头更快了：“如果你们要了解护士的话，就问她好了，我还真没她了解，刚刚下了台！”
两人看了看大雷子，这次真被他说对了，这才告辞出来。
“小小，黄护士长应该没问题吧？”宁彤问道。
“嗯！”
杨小岳也点头：“这个人应该没问题，就找她，详细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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