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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看着砸东西的楚大小姐,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就是一顿,然后不约而同的就将目光瞥向了温了川,想要知道温总对于这样的情况会如何的处置。而温了川褪去外套,瞥了眼地上的碎片,说道:“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他的明知故问让楚蔓的火气更盛:“你把小萨弄到哪里去了?!”
温了川唇瓣噙着抹笑意,抬手外面的秘书将一只软萌可爱的小白猫抱了进来,他说:“那狗不好看,养只猫陪你玩。”
楚蔓看着被他抱进来的小白猫,脑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耳朵都圆圆,萌态十足,但哪怕样貌是如此出挑,她也就只是看了一眼而言,“我就要小萨!”
温了川长臂将猫抱在怀中,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那条狗有凶相,会伤到你。”
伤到她?
扯谎!
“小萨不会伤害我,你就是看不惯它拦着你。”楚蔓直接拆穿他的目的:“你跟一条狗计较,心眼真是大的难以想象。”
温了川轻轻的抚摸着小白猫软软的毛发,“你既知道,还闹什么?”
楚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小萨还给我。”楚蔓直接说道。
温了川眸光瞥向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问我?”
楚蔓想到了接自己电话的那个女人,但是抿了抿唇之后,反问他:“你以为还有什么事情?”
温了川:“我以为,你会问问我,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接电话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看来,上赶着回来解释的人,也就他一个。
楚蔓捏了下手指,然后松开,故意说道:“不就是温总在外面拈花惹的草,我不过就是个被你囚禁起来的,还有资格问这个呢?”
她倨傲的不是砸东西就是给他摆脸色的,有半分像是被囚禁的模样?
“只是一个不知道分寸的球童。”他说。
楚蔓闻言顿了顿,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解释,“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温了川湛黑的眼眸对上她的:“已经被你打上了居心叵测图谋你家产的标签,难不成还要再多一个勾三搭四的称呼?”
楚蔓有一瞬间就真的觉得他这话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爸爸现在躺在医院里,如果不是你短短时间内登上了总裁的位置,我多半就信了你的鬼话。”她站起身,冷冷的说道。
“喵呜……”
小白猫被温了川失手捏重,受惊的从他的怀中跳下来,在客厅内叫道。
“说到底,你对我有过信任吗?”温了川问她。
楚蔓反问:“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相信?”
这世界上的腌臜事本就多的数不过来,她父亲成了植物跟他有关系,转眼他就成了楚氏集团新的掌舵人,她是要天真到什么程度才会在他给不出任何证据的时候,觉得这些事情跟他全无关系?
就凭他一张会否认的嘴吗?
温了川沉默。
楚蔓嘲讽的笑了笑,“所以,都是成年人了,温总也不要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你让我信你,证据呢?”
她跟他要证据,可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人,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内。
他再次沉默,楚蔓的笑容越加的讽刺,“把小萨送回来,我想以温总现在的能力做到这一点应该不成问题,无论你关着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怎么想要看到你。”
她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到自己还在重症监护室内的父亲,楚蔓在意的东西不太多,而最大的禁忌便是她在这个实际上唯一的至亲。
在楚蔓上楼之后,温了川坐在客厅内,靠在椅背上,拿了支雪茄,烟雾缭绕着密密层层,像是他的思绪。
“把狗送回来。”他拿着手机,说道。
晚上,楚蔓在健身室练习瑜伽的时候,小萨前两只蹄子立起来推开了房门,“汪汪”的冲着楚蔓叫了两声。
楚蔓转过身,看到小萨的之后,笑了笑。
站在门口的温了川,这是在楚恒出事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笑,她对只狗的态度比之对他的时候,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嗡嗡嗡——”
温了川的手机响了起来,楚蔓看过去的时候,就只来得及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温总,今天马路上的事情弄清楚了,是保洁和一位姓孟的小姐发生了口角,那位孟小姐说……说是保洁偷了她给您的餐盒,保洁说是从垃圾桶里捡到的,两人这才有了矛盾。”秘书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只是没有想到那位孟小姐这么小家子气。
为了一个餐盒就在距离公司仅仅一条马路的地方跟公司的保洁争执。
温了川闻言眉头拧了一下:“以后这种事情你处理。”言外之意便是不需要跟他汇报。
秘书顿了顿,“是,我明白了。”
温了川在坐上了楚氏集团总裁之后,为了快速的稳定集团的局面,整天忙的连轴转,加之楚蔓对他始终不冷不热的态度,连碰都不让碰,任谁都能看出他周身的低气压。
杨善见状劝他:“公司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力挽狂澜的,你也不要把自己给逼得太紧了。”
温了川气息微沉:“王国忠现在还没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生了意外。”
杨善却又不同的想法:“我看未必,你或许对王国忠这个人不太熟悉,根据我们共事多年我对他的了解,此人好色怕死,现在吴建山死亡的消息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定然是会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狡兔三窟,怕是王国忠的真实写照。
“嗡嗡嗡——”
“嗡嗡嗡——”
桌边温了川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他侧眸去看,发现是保镖的号码,倘若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会给他打来电话。
杨善看了一眼后,等待他接电话。
“什么事?”温了川接通。
手机那端将保镖急切的声音传过来:“温总,大小姐不见了。”
温了川陡然从椅子上坐起身,顾不上质问他的失职,说道:“出了什么事情?”
“行驶到定西路的时候发生了车辆碰撞,对方闹事,大小姐当时在车上,等我跟司机处理完的时候再回到车上,大小姐已经不见了。”保镖说道。
温了川握紧了手机:“车内的行车记录仪呢?她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
保镖:“对不起温总,行车记录仪被人给故意破坏了,最后的画面是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根本看不到脸。”
如此,很显然就是有备而来。
温了川:“先报警,我马上过去。”
一边说着的同时温了川已经拿上了车钥匙:“杨总,楚蔓那边出事了,我怀疑可能跟吴建山背后的人有关。”
杨善闻言皱眉:“我同你一道去看看。”
温了川看了看时间拒绝;“跟周总的见面烦劳杨总代劳,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杨善点了点头。
……
楚蔓在意识稍稍清醒的时候,隐约的好像还能听到什么说话的声音,她的脑袋很疼,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周遭的环境摆设让她在猛然之间瞪大了眼睛,刹那间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那段最让她痛苦且屈辱的记忆里。
她匆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在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离开龙安壹号时所穿的那件时,这才稍稍的冷静下来,只是手臂和双腿被绑着,让她无法挣脱。
当年的曼陀已经被铲除了,老巢都已经被摧毁,不可能……不可能再死灰复燃的。
或许,只是巧合。
说不定只是巧合。
“吱——”
当房间的门被打开,夏侯一步步的朝着床边走过来,然后低头摸向了她的明艳的面庞,果然是越长越让人移不开眼睛,当年尚未成年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儿,多年之后艳色更盛。
夏侯看着她躺在床上时曼妙的身姿,眼眸深眯,很快就不再满足于触摸面颊,他的手开始往下移去。
而恰在此时,楚蔓陡然睁开了眼睛,在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她很明显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夏侯看着她的反应,等待着她的反应。
楚蔓指甲扣住自己的掌心,借此疼痛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笑着问道:“伯父,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摸着她娇嫩的面庞,轻易的就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也没有揭穿,只是手指从脸划到了她的脖颈和肩膀处。
一个跟她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这样碰她,让楚蔓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但是看着他的目光又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伯父?看来你是真的没有认出我。”夏侯阴戾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楚蔓呼吸微顿:“伯父是在说什么?”
夏侯没有回答,等把人睡了之后再跟她“谈谈心”也不迟。
“你干什么?!”楚蔓看着他扯皮带的动作,无法再保持冷静,匆忙往后退,想要从床上逃下去。
但是夏侯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把人摔倒在床上,此时的楚蔓因为倒下去的角度问题,这才看到了屋内的摄像头。
什么人会这么变态的会在施暴的时候要全程拍摄下来?
曾经刻意的想要被遗忘的记忆在猛然间涌现出脑海:“是你!”楚蔓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看着眼前的夏侯,“是你,曼陀幕后的老板是你!”
夏侯此时已经脱去了上身的衣服,赤裸着的脊背上带着一如何都下不去的枪伤,是当年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落下的痕迹,“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楚蔓恨红了眼睛,在夏侯拿出一支针剂的时候,楚蔓不断的将自己缩向墙角。
“这东西,你应该,还记得。”夏侯阴森森的笑着:“你能戒掉它,想必是用了不少的功夫,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戒掉第二次。”
楚蔓当然清楚,当年曼陀被捣毁,她为了戒掉这能要命的毒瘾,让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三个月,那三个月里,她除了医生和自己的父亲谁都见不到。
楚恒每每看着疼的将自己的手臂和脚踝扯出鲜血的女儿,都会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毒瘾发作的楚蔓会哭喊着给她药,清醒之后又要一再的告诉快要心软的楚恒,不能给她药,哪怕那个时候她还尚未成年却已经足够的清楚,这个毒瘾戒掉会要了她半条命,但是如果戒不掉,早晚会要了她的命。
戒掉毒瘾的过程,楚蔓一辈子都不想要再回忆,但此刻,那如同噩梦一般的回忆马上就要再一次的上演。
她仓皇的想要从床上逃离,结果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像是被困住翅膀的折翼蝴蝶,却只能眼睁睁的眼看着夏侯一步步的朝着她靠近。
楚蔓不断的向后退,凉城谁都知晓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骄傲的大小姐,此刻狼狈又惊恐的看着夏侯手中的针管。
夏侯蹲下身,周身泛着幽幽的冷光,“打了针,你就不会再乱跑了,你一个人害我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我亲自给你注射上这一阵,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好运。”
楚蔓不断的挣扎,指甲扣着掌心,她需要保持绝对的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就在针头要扎进她皮肤的时候,楚蔓猛然开口,她喊道:“我要见苏向宁!我要见苏向宁!”
夏侯将针头抵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还没有扎进去,但只要稍微一用力,锋利的针头就会扎破她的皮肤,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楚蔓的额头上溢出了薄汗。
“砰——”
就在她的话音落下的瞬间,苏向宁猛然冲了进来,门口的两名保镖还在试图阻拦,但最后只能畏惧的看向脸色难看的夏侯:“对不起老爷,少主他,他……”
“父亲。”苏向宁看着地上的楚蔓和上身赤裸的夏侯,握了握手掌,面上如常的说道:“儿子有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夏侯松开了楚蔓站起身,眼神阴沉的看着冲进来的苏向宁,在走近之后,忽的抬起手“啪”的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没规矩!”
一旁的下属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
苏向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挨了这一巴掌:“是。”
夏侯眯着眼睛看着他,数秒钟后,将手里的针递到他的眼前:“你来。”
苏向宁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东西,又看了眼地上的楚蔓,楚蔓红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了害怕,她冲他摇头,带着恳求的摇头。
楚蔓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苏向宁,夏侯不会对她心软,摆明了就是想要折磨她,但是苏向宁对她怀着好感,楚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这份好感。
苏向宁看着她红着的眼角,下颌紧绷着,迟迟没有接下来。
夏侯看向一旁的两名下属,他们反扣着苏向宁的胳膊,夏侯把震惊中楚蔓拽着拖到了他的面前。
“不,不要!我……啊……”
在楚蔓的惨叫声里,在苏向宁的眼前,夏侯毫不留情的抬手扎进了楚蔓的身体里,楚蔓抽搐了一下,数秒钟后,脑袋放空被扯掉翅膀的蝴蝶,跌倒在地上。
苏向宁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身体紧绷着,死死的紧绷着,他看着地上的楚蔓,被夏侯掐住脖子逼迫着抬起头,“喜欢她?”
苏向宁僵硬紧绷的下颌扯出笑的弧度,不在意的说道:“她毁了父亲这么多年的心血,让我们父子两个多年来东躲西(藏,儿子怎么会喜欢上他。”
夏侯将手里的东西丢掉,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啪啪啪”作响,这是侮辱性质极强的举动,但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长久以来,这都是夏侯会有的举动。
哪怕苏向宁是他的儿子,哪怕曼陀的余部叫他一声少主,但实际上也跟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你清楚就好。”
在夏侯的示意下,下属松开了苏向宁的胳膊,“给她把澡洗了,送到我房间。”这话是夏侯对苏向宁说的。
苏向宁低垂下眉眼:“是。”
在夏侯穿上外套离开后,苏向宁看着地上瞳孔没有焦距的楚蔓,毒瘾最痛苦的从来都不是注射,而是在该要注射的时候没有药,再骄傲的人都会被硬生生的磨平棱角,哪怕是跪在地上求饶。
浴室内。
楚蔓被放在水中,慢慢的从药效的快感中缓过神来,她靠在浴缸内,眼神僵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声音沙哑的开口:“苏向宁,你喜欢我吗?”
手放在浴缸内正在尝试水温的苏向宁抬起头,看着她明艳之极的脸蛋,从喉咙里挤出来:“嗯。”
楚蔓笑了,让她本就出众的样貌更加艳绝,她说:“你替我杀了他,我跟你在一起。”
苏向宁看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哗啦。”楚蔓从浴缸中直起身体,她靠近他,带着玫瑰香,手指轻轻的抚摸过他的面颊:“你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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