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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玉听后也点点头,说道:“我去的时候看到春妮了,在门口绣荷包呢,看到我还问我是不是在绣楼里卖绣品呢,说是看见我了,像是一脸羡慕的样。”她颇有点得意的意思。巧兰叹口气,也不瞒她,“我之前是看好春妮的,春妮灵光,认字啥的也特别认真,很能吃苦,绣活也有摸有样的,很有天赋,但王嫂子嫌弃买纸笔花钱,还跑到我母亲那里去说纸笔好贵之类的话,我母亲不愿意搭理她,他就在也没让春妮学认字,还很叨念了几天。我奶奶就说她不合适做传人,就再也没吭气。本来都说了这意思了,只要肯学我就教,但最后她自己一点也不愿意付出,难道我应该给你买这买那么?拜师还得磕头呢?啥都不想出啊,我又不欠你的,王嫂子大概是有点恼火了,就说不学那个,忙着挣钱呢。我也没再提这个事。”
“我冷瞧着春妮挺羡慕的,得闲经常去奶奶去问问呢,奶奶也给指点着,但奶奶跟我说她出不了头,让我好好跟您学呢。”玲玉自觉自己太幸运了,颇为开心骄傲的样,像是捡漏的感觉,偷着乐。
“如果不是因为王嫂子太能算计了,我不会打退堂鼓的,不过我估计王嫂子不一定愿意交还招牌呢。”巧兰了若指掌。
他家百味居算不得老字号,但作为吃食料足食材新鲜广受好评,小玲嫂子和两个哥哥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勤奋努力一丝不苟的按配方执行,错一点都不行,从不让肉过夜,这附近都已经传开了,生意虽然有波动但一直也算稳定。
这个牌子在这一片好事很好用的,没有自家的牌子在王嫂子生意未必有这么好呢。可她一次次把人当傻子看,有点太过了。
“是呢,我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屋里在吵架了,哭的打的闹得,挺热闹呢。不是我夸口,码头谁不知道咱家东西好味足新鲜,夏日里下午都不到必须卖完一点都不剩,那柜台里摆着两个冰盆,就怕东西有味道,趁热刚出锅立刻就卖掉了。隔壁几家店能和咱们比么,真是短视的厉害。”玲玉也有点瞧不起王家,还不如自己这个奴才呢。
“人穷怕了,就想着先抓住手里的银钱才是真的,那远处看不见的也未必是自己的,这想法一变就不同了。”巧兰摇头叹息。
谁也没想到王家日子好过了,和他们却渐行渐远了,王嫂子也不在感激他们,窜门子都少了很多,觉得这是自己辛苦的回报,不是李家人的功劳,那点子感激之情早在银钱的腐蚀下消失殆尽了。
爷爷奶奶对此看的看得很淡,早就预料了会有今日,并不觉得奇怪,爹娘压根不在乎,说句难听话现在李家日子红火着呢,你来或者不来,他们都有事要忙,没工夫管你心情好坏,也不在意这个,从来也没求你的那点感激过日子,爱来不来。
但这些事却被隔壁李婶他们相处的好的邻里都看在眼里,对王家也不如以前那么亲热,处处帮着想办法出主意了,觉得他们过河拆桥,对他们有恩的李家都这样对待,这样的人不值得深交,尤其是王嫂子这个人,对王叔到还能客气些。
这事议论过也就算了,小玲子没两日过来了,脸上带着喜色,巧兰迎进门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有好事还有可笑的事,你想先听那一个?”小玲子得意的逗她。
“先听好消息,再听可笑的事。”巧兰也笑嘻嘻的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拿了你的单子就去找大山了,按照你说的给他交代了一番,送了几样新货过去。我原想着那么贵的价格,人家可能不一定要呢,我心里还挺忐忑的呢,但又不敢轻易自作主张,连你哥和爹他们都应了的事,我也不敢乱改。
你猜怎么着大山回来竟然跟我说两家酒楼全都订货了,一点价都没压呢,还说就按我说的办法,每隔几日轮换一次小菜。完全按照你的价格来的,我的乖乖啊,真是……我在没想到呢。”小玲子特别高兴,笑容满面的样。
几道腌肉的小菜就卖出了卤肉的价格,这个比卤肉赚的利润要多不少呢,卤肉耗费人力物力,可小菜到底还是简单些,但就是腌制的方法不好复制,所以他们站住了优势了。
巧兰自信的笑了,“人都有猎奇心理,咱们的东西口味确实是好的,他们虽然照猫画虎便宜的不买了,但是肯定会有顾客说味道不一样了,所以才会继续进购咱们的小菜,这回有了新菜还很上档次,自然会要的。”
“可不是么,让你猜着了,大山说顾客跟他们反映了,味道不一样,不如原先的好吃了,都跑到大山娘那去吃小菜去了,有几日大家都跑去买小菜,小菜一天就卖了不少钱,把大山娘都搞迷糊了。”小玲子哈哈大笑。
腌小菜并不复杂也不难复制,但每个人作出来的味道是绝对不一样的,就连看过无数遍的自己和嫂子都复制不出李母的那个味道,一对比就是不一样,这也是很神奇的事。
李母不需要啥配方啥笔记,她认得字也不多,就靠脑子,手一抓就精准,口一尝就不会有错,这就是老百姓的智慧,是家庭主妇的能耐,你不服不行。
“他们交违约金了么?”巧兰问道。
给的单子上很详细的写明了如何应对酒楼的反反复复的无常行为,要购买新菜可以要交违约金,一次交一年的,你不订购了,行啊,违约金我也不给你了;合作愉快了,后面给你优先提供新口味的卤菜和小菜或是卤肉,其中包括免费一个月的送货品尝。价格还可以优惠等等促销条件。
若你不愿意交违约金,就卖给另一家,价格比给他的要低一成,这样两家比这劲肯定会要的。巧兰对小玲嫂子的手艺和卤肉的味道绝对有信心。
这可是传承了百年的配方,经过无数人的印证的,要不是自己认识人家老板,人家都不会告诉他,就着复制都艰难的让人差点想放弃了,糟蹋了那么多肉和材料,耗费了不少的银钱,这也是老板当初为啥很豪爽就说了配方的原因,你们知道也不一定复制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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